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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衣柜,里头满满当当,多了十来套衣服。
宋继开淡淡地道:“有间房子不住了,里面的东西早叫人收拾出来,先前放在办公室,今天正好带回来。”
李余没动,宋继开一伸手,把他拉回去。
李余渐渐发现宋继开在床上有些奇怪的癖好,喜欢把他绑起来,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几乎要折断他的腰,再毫不留情的深入。
李余不喜欢这样,可每次他实在受不了,呻吟求饶的时候,宋继开又会收手,抚摸他痛苦得大汗淋漓的脸。
旧城拆迁的事压下去了,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没有公众的讨论平台,多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都不会有持续热度。
李余自认为把那起勒索事情处理的很好,却一直没有等到复职通知。
李余打电话回信访局,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刘科长说,他之前做事太死板,得罪了不少人,又说过和宋继开有关系,纪委还在查,让他再等一等。
郑重每次来找宋继开,李余都在家里,他出来端了个果盘,郑重冷笑:“呦,李余,还真当起保姆了?”
李余以前不敢得罪他,现在他跟宋继开亲近,总算有了点信心,挺小声地回了句:“你管不着。”
郑重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等反应过来,额头青筋都崩起来了:“你说什么?!”
李余钻进卧室不敢出来,宋继开瞥了郑重一眼,说:“差不多得了。”
郑重呲着牙笑:“你还真把他当回事了?”
宋继开没回这句,说到正事:“旧城这个项目要撤。”
郑重一愣:“撤?”
宋继开坐在沙发里:“风向定了,朱保国这种,以后行不通。”
郑重在里头搅的很深,舍不得就这么拔出来:“有这么严重?”
宋继开说:“已经快来不及了。”
郑重终于严肃起来:“那你呢?”
宋继开说,这块肥肉,臭的还不明显,有的是人争。
郑重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过了几天,宋继开的处分下来,他担的项目接连出事,被降职级,调到了政法委。
李余听说这事,生怕宋继开想不开,任凭谁从个实权部门调到这种养老机关,肯定都不好受。
连郑重都打电话过来唉声叹气,只有宋继开平静地像是一汪黑水。
孙阳联系他,是在一个月后,李余看到了新闻,旧城镇拆迁又出了问题,电缆连线失火,又烧死家钉子户。
孙阳说:“李余,我觉得这个事没那么简单。”
李余听到宋继开和郑重说话,当然知道这事不简单,他说:“这个事,我觉得你还是别掺和太多……”
孙阳声音沉下去:“好几条人命,不管了?”
李余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些事,都没这么多报道,这次新闻上了这么多回,我觉得上面很重视,肯定会派人来管的……”
孙阳并不认同:“要是定性成意外,谁会来管?”
李余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又知道孙阳的脾气,他想了想,说:“现在施工的是朱保国,你知道当时中标的是哪家公司么?”
孙阳:“万腾?”
李余:“我是觉得,一个朱保国,整不出来这么大阵仗。”
孙阳懂了。
挂了电话,李余收好手机,刚一回头,心脏扑通一跳,宋继开就在他身后。
宋继开面无表情,问:“又是你的好朋友?”
李余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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