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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放肆无理,家主不管。
出得事来,不寻正经出路,却只拖拉磨耗。
是打量着已经摸清公主脾性?还是果真以为国公之功,可抵日月?”
“温娘子慎言!”
尉迟洪道左右瞟了一眼,示意这里到底是食坊。
宝袭深吸一口气,点头谢过。
转脸又看程处弼:“解法其实已经再明白不过。
以已度人,自己咽不下去的气也不经强迫别人咽下去,自己过不去的坎,别人也不比汝家卑微。
公主能如此平心静气,给程家时间,为何不见程家有点正经行动?驸马更最是奇怪,从出事至今,就不见其正经出面过一次。
就算有人挑唆,祸到底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若驸马果真看重公主情义,怎会有那妇人之事?若驸马上恶当一次,及时醒悟,事后稍加注意,何至于到如今这般不可挽回?便是如今大祸滔天,除却装可怜,他可说过一句话,办过一件事?”
温二娘言之凿凿,程处弼自然知道也承认,可是:“二哥、实是左右为难。
一边生母一边妻室。”
违逆母意实为不孝,可妻子那边又如何应对?程处弼自觉自己若居二哥地位,也肯定头痛无法。
宝袭无力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起身便要走人。
尉迟起身,神情也是疲累:“已经如此,娘子何妨干脆些?”
“还要如何干脆?”
宝袭简直要吐血了。
点手指向程三郎:“都和他说过无数遍了,以已夺人,方知进退。
他却还是一门心思想着他家二哥如何委屈如何为难?半点不曾站在公主角度上想过,嫁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有多恶心?出了事只会怪别人,不会解决,只会藏在阿爷阿娘后面。
敢问三郎,要是吾妹嫁了这么一个男人,吾会如何?”
程处弼累极的闭上了双眼,这个问题昨夜阿爷也笑着问过了。
程处弼当时羞愧的跪在了地上,阿爷又问时,不情不愿老实回答:“若吾妹遇上此等事,自然和离。
天下男儿何其多,总有一个肯真心待吾妹。
便是没有,养在家中一生,绝不至人凌辱至此。”
“三儿还是有血性的。”
阿爷的话里透着欣慰,程处弼却只觉得眼眶酸涩:“可事已至此,该当如何?阿爷,二哥是甚喜爱公主的。”
十年来公主对二哥热一阵冷一阵,不亲不近,二哥甘之以饴,想尽办法讨好喜欢,却半点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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