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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脑袋。”
宁芳虽与宋母聊着,也分神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听到傻女儿问人家讨不讨厌自己就已经无奈了。
这会儿又看到傻女儿因为没有得到回答闷闷不乐,又好气又好笑,“我大概是生了个蠢货。”
但凡睁大眼睛看看,也不会问出人家讨不讨厌她的话吧?
“嗯?”
祁幼安茫然看过去,她娘在笑,宋伯母也在笑,倒是李金花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小将军机灵着呢,就是太喜欢宋大夫了,生怕哪点儿做的不对惹宋大夫不高兴了。”
“……”
祁幼安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说的话被他们听到了,所以……宋姐姐不讨厌自己?
想必也是,宋姐姐不是叫自己安安吗?
只要宋姐姐不讨厌自己,管它榆木脑袋还是蠢货,自己都认了。
宁芳对李金花的话倒是赞同,便也顺着说道:“兰儿,伯母把幼安许给你如何?她身上也没什么吃喝嫖赌的恶习,就是玩心大,以后成了婚你多管教着,洗衣做饭赚钱养家什么的都交给她去做,她对你情真意切,必定事事听你的,到时候日子指定过得红红火火。”
宋泽兰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放弃了,“好。”
她话音落地的一瞬,祁幼安大脑瞬间空白,狂烈的喜悦又在下一刻席卷而来,将她填满淹没。
两世啊,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祁幼安万分激动,一时忘了她的宋姐姐向来温柔内敛,没过脑子便将人一把抱住,“宋姐姐,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被拥入怀抱那一瞬,宋泽兰怔了怔,不知怎的,她心口忽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宛如针扎一般,随之而来的还有绵绵不绝的悲戚,竟让她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一声轻嗯,宋泽兰眉目间生出些许恍惚,不曾察觉自己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委屈。
祁幼安沉浸在喜悦中,也没有察觉。
倒是让离近些的宁芳发现了,她狐疑的看了眼祁幼安,难道这小兔崽子欺负人家了?
不然人家为何会这般委屈?
宋母还在这里,宁芳也不好质问祁幼安是不是欺负人家闺女了,她眉头一皱,当即伸手揪住祁幼安后衣领把她拽到一边,“幼安,你出去盯着他们把东西放进来,别弄坏了,我跟兰儿和亲家聊点儿私事。”
宋泽兰刚脱离祁幼安的怀抱,就被宁芳揽住了肩膀。
“……”
宁芳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势挽住了宋母胳膊,“亲家,咱找个地方聊聊她俩的婚事吧,幼安这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不让她掺和了。”
“……我哪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祁幼安只觉冤枉,然无济于事,便连李金花想跟上去都被宁芳瞪回了原地。
眼睁睁看着她三人去了后院。
祁幼安恋恋不舍,怀里似乎还残留一抹温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满面春风去了外面。
赵嬷嬷一眼就看出她脸上的喜色,笑问道:“大小姐,可是称心如意了?”
祁幼安点头,目光却被她手上的一对活着的大雁吸引,“娘亲她是笃定宋姐姐会答应亲事吗?”
“那肯定了,夫人答应您的事什么时候没办到?”
赵嬷嬷笑眯眯说道,又朝二狗他们那里看去,“提亲的喜酒、喜饼、茶叶等等都带过来了,皆是从库房里挑出来的好东西。
本来刚才就应该送进去的,只是老奴见里面相谈甚欢,便让他们在外面先等一等。”
“送后院吧。”
祁幼安伸手把大雁接了过来,她在前面走,赵嬷嬷带着二狗和六子他们跟在后面,不忘提醒道:“大小姐,这大雁你可得交代宋姑娘好生养着,只有这样你们的感情才能长长久久,若养死了,可就不吉利了。”
“好。”
祁幼安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思忖着宋姐姐眼睛看不见,自己可借此机会日日过来喂养,在成婚前也就能日日见着宋姐姐了。
后院里倒是有一小间杂物间,不过门锁着,祁幼安并没有钥匙,便让他们将东西摆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自己则将大雁栓在了靠着院墙边的一颗香椿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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