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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瑾伸手轻轻触了触裴长期的半边脸,温热的触感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的笑容一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
聂怀瑾猛得翻身,将裴长清堵在墙边,倾身靠近,呼吸一寸一寸地交缠起来。
她温软的呼吸带着潮湿的水汽,一阵一阵地拂过裴长清面上。
“裴二公子今日又想做什么?”
裴长清轻笑着看着她,他收了所有动作安静地坐在这里,好似任她为所欲为。
在这种时候聂怀瑾才能把他和从前那个温润的少于言辞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裴长清和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渐渐重合,在柘桑树下对她露出浅浅的笑意。
聂怀瑾捧住他的脸,轻轻吻在他的唇边。
面前的人向来擅文书擅剖释,却不善风月。
裴长清感知着她像赎罪般的吻,她的唇瓣无措地停在他的唇角,好像已经黔驴技穷。
裴长清握着她的后颈将两人分开,她的眼睛那么亮。
若是可能,他真希望这双眼睛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低下头,啮咬在她的唇上。
舌尖卷过舌根,远方晚风卷过夜色于院中驰过,带动门后的铃串发出声响,遥遥的传过内室,好似能连缀时光。
他希望夜晚永远不要过去。
“铃铛响了……”
聂怀瑾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她把手搭在他的颈后,仰首问他,“铃铛是你放上去的?”
“你从小就害怕。”
裴长清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有了铃铛,如果有人要来,你总会知道。”
他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有些沉闷,“我不能保证永远在你身边。”
聂怀瑾不懂铃铛有什么具体可行的作用,她的身体一点点沉下去,桌上的烛光轻盈摇荡,像光河一般绵延到她视野的深处。
小时候裴长清院子外挂着两盏灯笼,照在裴府的池塘里就是这般的好颜色。
那时裴长清又说了什么,他说冬日夜深,学堂上完了看着灯笼就早点回来。
更多的,她却怎么也记不清了。
大脑在热度里模糊成了一团浆糊,只见得漫天铺天盖地的都是裴长清。
她伸出手,不知今夕何夕地勾住他的尾指,“我会早些回来。”
裴长清看着她,定了定神,勾住她的小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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