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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这一屋子的血脉也都是你的孩子,即便庶出子女也要尊你一声嫡母,你怎可说出砷哥儿是方姨娘所出这样没规没矩的话?”
老太太真的有点生气了,“你也知道等杳娘丹娘的婚事办完,清明节过后,我们一家子便要返京了,你这般言行无状,等去了圣京岂不是给全家人闹笑话?”
赵氏被批评得哑口无言,双手扭着帕子,眼睛都红了。
“罢了,把人带进来吧。”
不一会儿,老太太跟前就来了好些人。
赵氏被蒋妈妈扶了起来,站在一边,她的身旁是赵舅舅夫妻俩。
赵真儿和砷哥儿跪在老太太跟前,最后跪在角落里的是方姨娘。
宋恪松也进来了。
作为一家之主,他今天来得算晚了许多,脸色铁青,嘴角起泡,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觉得自己都折寿十年。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家姑娘为何会出现在砷哥儿的房里?”
老太太问。
砷哥儿白净的面皮涨红了,磕了一个头道:“老祖宗,孙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昨夜天冷,我喝了婆子送来的暖身酒就睡下了,到了天亮时分才察觉到怀里多了个人,竟是赵家小姐。”
“你胡说什么!”
赵舅母火了,“你是说我们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自己跑到你床上了吗?分明是你们俩之前早就眉来眼去,不然我家真儿怎会如此不知廉耻!”
“舅母这就冤枉我了,赵家小姐住进我们家月余,我可曾和她单独说过一句话?便是遇上了,也是身边丫鬟小厮一堆,从不逾越!”
砷哥儿急了,忙不迭为自己分辩,“我虽比不上二哥哥三哥哥那般出息,但也知道廉耻!
这般有辱家风的做派实非我所愿!”
说着,他对着老太太和宋恪松不住地磕头。
一旁的赵真儿哭得泪水涟涟,连话都说不出口。
宋恪松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火气,仔细想想,自己这个小儿子平日里最乖巧懂事,从不告状,也不出风头,老实木讷。
他要是喜欢一个丫头,府里又不是没有美貌多情的,何必拉扯人家赵家的姑娘?
“你、你……这是说我们家真儿不好了?”
赵舅母急了,“老太太,我们真儿可是在你们府上出了纰漏,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老太太缓慢地点点头:“不急,我想听听真儿姑娘是怎么说的。”
她苍老锐利的眸子看向赵真儿。
赵真儿身子已经软得不行,跪在地上都要身边的丫鬟扶着,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说话?
赵舅舅心疼不已:“真儿在家里时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断不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瞧她这般伤心就知道,哪有女孩儿家平白无故失了清白还不难过的……老太太还要问话,未免太过了些。”
老太太耐心等了一会儿,见这父女俩还在哭,终于磨光了最后一丝仁慈。
她冷笑:“乖巧懂事?我看未见得吧。”
她招招手,奚嬷嬷让翠柳上前一步。
“翠柳,你来说,这些日子你们丫鬟都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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