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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就吸引到一拨老先生的关注,以及一大批馆中工作人员赶过来看热闹,不对,是赶过来学习。
辽代有没有官窑?
如果有,官窑在哪儿?凭什么认定它就是官窑?
辽代官窑器的标准器究竟什么样?
这都是历史谜团,众说纷纭,无一定论。
有关辽代瓷器的最早研究纪录,为明代收藏大家华夏的《真赏斋辑录》,两处提及“契丹瓷、悬云釉”
。
不过,这位被誉为“江东巨眼”
的鉴定大家,对契丹瓷的评价不高——“怪形、粗坯、浑釉、糙工”
是他对辽代瓷器的总体看法。
辽代瓷器,当然没办法和明代瓷器相提并论,甚至与宋代六大窑系相比都差得远。
可是,辽代瓷器作为中国瓷器发展体系中的一大版块,自身就有着很重要的研究价值。
而这一块,恰恰是国内瓷器研究的短板——国内几乎没有专门研究辽代瓷器的专家学者。
所以,李林灿和饶老一听说“可能是辽代官窑器”
,立马放弃臭鳜鱼,匆匆赶回来。
如果卢灿带回来几件明清瓷器,两位老先生肯定不会这么积极——馆中多了去了!
李林灿和饶真颐两位老爷子,很霸道的拿着一只青白釉瓷盘,还有一柄白釉黑彩长勺,翻来覆去的看着,时不时头抵头争论两句。
福伯和张老,两人欣赏一件瓷盘,也在小声议论。
王季迁和宗老爷子比较讲究,坐在坐在长桌边,面前的盘子放得比较开,让其他人一起看。
瓷器研究中心负责人张浦生,与瓷器研究二室主任马文宽,面前也是一盘一碗,两人各自上手一件,身边又围着一拨人。
张浦生的师傅,叫徐森玉,这位徐老不用再介绍了吧。
马文宽的授业恩师,是陶瓷研究大家叶麟趾,也就是三十年后仍作为考古学教材的《古今中外陶瓷汇编》的作者——叶赫那拉·麟趾。
这两位都是国家级陶瓷研究员,是去年虎博与国内联合组织“宝丰清凉寺汝窑考证项目”
考察时,国内的项目带头人,被虎博顺势挖角,上半年受邀加入虎博。
张浦生任瓷器研究中心主任,兼研究一室负责人,马文宽为副主任兼瓷器研究二室负责人。
此外,汤笙俞占一角,也拿着一只印花白釉碗在看。
汤老被卢灿安排到维德拍卖。
可能拍卖公司年轻人太多的缘故,老爷子平日里更喜欢窝在虎博,偶尔也会去润馨瓷器瓷王堂店看看。
还有其他几位老先生,各有一撮人围着,议论纷纷。
“阿灿,这是辽器没错,可你怎么认定,它就是辽官窑器?”
李林灿老爷子的大嗓门,直接将房间内其他人的议论,全部压下去。
一句话直指核心。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是啊,凭什么说它们就是辽代官窑器?
卢灿心底早已经准备好答案,微笑着答道:“李老,首先,我要强调一遍,我说的是……可能!
我一直在说,这几件可能是辽代官窑。”
尽管他心底认定缸瓦窑是辽代官窑,可毕竟手中没有“官”
字款瓷货,因而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要知道,认定辽代瓷器官窑窑口,是一件极其严肃的工作,可不是几件瓷器就能空口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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