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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伤还没有痊愈,这个故事下次再讲吧。”
楚茗笑了笑,就要伸手去扶他躺下,却被燕承启拦住了。
“让我讲完。”
燕承启将颊边一缕被汗打湿的鬓发别在耳后,“我怕……这些话我再也没有机会讲了。”
楚茗张了张口,到底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做,伤了那个人的心。
可是当他渐渐发现自己竟然对着这个人心动,他恐慌过,他觉得自己对不住那喜欢了十二年的夫子,他又觉得自己负了那个人。”
燕承启的目光很柔和,在光线的折射下像是一汪碧波,里面漾满了深情:“当他发现他真正爱的是那个人,那个人一颦一笑都牵动他的心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两个人之间的沟壑已然产生,那个人为他付出太多,又怎样能填补,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知道,于是那个人要走,小少爷便放了他。”
“可是他走了,少爷却日日夜夜在痛苦中度过,夜夜都做着同一个噩梦,每日如同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他发现没有那个人,余生了无生趣。”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燕承启瞧着楚茗,他低着头,握着他的手。
却忽然有一滴泪滴在燕承启手上,燕承启笑道:“哭什么。
洵儿以后就和你在这南浔吧,之后我会让安盈远把旨意带会去,让我五弟继位。
南浔的风水好,养人,你待在这一定很快乐……过两年,”
燕承启顿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擦干楚茗颊边的晶莹,“若是找到了个喜欢你的良人,无论是个姑娘家还是个小伙子,都要和他好好的生活在这南浔……”
“闭嘴!
闭嘴!
你不会死的,你不要和我说这种话。”
楚茗捂住燕承启的嘴,泪流满颊,“你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回京好不好?”
“予玥……你能原谅我吗?”
时至今日,燕承启恐怕是要觉得自己寿数已尽,所以才和他说这些真心话,回首曾经走过的那些弯路,那些错过的真心,现在想来,也不过只能感叹一声命运弄人。
他们不过是错了时间罢了,再去纠结过往谁对谁错又有什么用呢?
楚茗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似乎看得到一颗真心,这样的深情大概是装不出来的。
窗格外高树上的海棠开了满树,娇艳明媚。
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
楚茗点点头,他擦干眼泪,认真道:“端泽,你要是再负我,我肯定要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燕承启苍白干燥的唇瓣弯起来,那多情的桃花目弯成了小月牙。
=tbc=
大夫将最后一根又细又长的金针从燕承启的肩部拔出,望着燕承启近乎惨白的面色,楚茗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疼痛。
“怎么样,大夫?”
“陛下体内大部分毒素经过这些日子已经随血液排出,但还有一部分余毒尚存体内。
这部分余毒才是伤害最大的……可能危及脏腑……”
楚茗听的一颗心愈来愈沉重,他蹙眉追问道:“这都大半个月了,陛下还是这样憔悴,难道就没有办法一齐清除吗?”
那大夫摇摇头:“没有。
这余毒只能待陛下日后慢慢调养,平心静气,也许过几年就能全部排出了。”
大夫收起金针,对楚茗服一服身,恭敬地道:“臣去瞧一瞧药熬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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