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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纸在身。”
滕叫天说。
过年的时候,从三十到十五,扎活也是最赚钱,最好的时候,各纸铺也是忙碌的时候,这期间,扎纸的价格是三倍。
而叫天纸铺的规矩就是,从三十到十五,所有扎纸都是不收钱的。
滕叫不开扎,他说有纸在身,也是伶女没扎完,他没有心思开纸,开铺不开纸。
南北和姚苗苗下午来的,带着菜。
“师父,过来和您过年。”
南北说。
滕叫天挺开心的,就自己的女儿滕小晨,一直没有一个电话,人也不见影子,这恐怕是她母亲说了什么。
“南北,你们忙去吧!”
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们是真诚的。”
姚苗苗说。
滕叫天也没有再说什么。
南北和姚苗苗陪着滕叫天过了一个三十,初一早晨离开。
滕叫天坐在铺子前,喝茶,冷清的街,冷清的铺子,往年,滕叫天的妻子都会带着女儿过来,陪着他,尽管这个历史学的教授不喜欢纸铺,但是也能来。
纸铺三十不离纸,就是三十纸铺不能没有人。
纸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请十几个搭纸过来,也是热闹,如今冷清如纸。
捞阴的,最终都不会逃过这一劫。
叫天纸铺千年,就记事中,也有记录,捞阴,结局都不是太美好。
滕叫天也不想太多,不能去想。
快中午的时候,伊一元来了。
“滕先生,过年好。”
“伊先生,过年好。”
进来,喝茶。
“伊先生,这正是忙碌的时候,您真是有空儿……”
滕叫天说。
“伊正带着搭纸在忙,我也不想再插手了,累了。”
伊一元笑了一下说。
“喝一杯。”
滕叫天弄酒菜。
喝酒,伊一元说,滕叫天躲纸五十多天,他们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伊一元所说的他们,就是扎行的人。
看来是有人关注着叫天纸铺。
“什么躲纸呀,我就是心烦了,不想干活,南北离纸,让我觉得这纸铺也没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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