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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迷茫的看著他,等回过神来,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说,“你!”
梅十三嘿然一笑,说,“九殿下,您想要什麽?说罢,我都给你,只要你肯去救他”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因为愤怒,或许还有绝望,他不知道是什麽支撑著他让他不顾羞耻的往下说,“你说什麽我都听,只要白圻他能”
九殿下难以置信的看著他,脸上渐渐的露出了恼火的神情,就好像被人掴了一巴掌似的,一阵儿青一阵儿白,说,“你以为我把他当什麽?”
梅十三愣了一下,就好像从来都不认得这人一样,直直的盯著对方。
梅十三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蠢事,他以为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想要什麽就要得到的孩子,一旦满足了他的索求,便可以得达成心愿了。
他不明白为什麽会在这个人的脸上看到这种惊讶又恼怒的神情,这种愤懑的眼神让他比自己原本以为的,要更觉难堪。
过了半天,九殿下突然说,“这话是你说的,你可要记好了。”
说完,便从靴中拔出一把银光雪亮的匕首,割破手指,把血滴在池中,又对他说,“你先去一边,离这水池远些。”
他虽然看不明白,却还是後退了几步,九殿下闷声不响的看了他几眼,然後掐著伤处默念起了咒语。
水面涌起波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著,九殿下出了一头的汗,脸也胀得通红,最後却还是颓然的坐到在地,恼恨的说,“不成,他大约是被五哥给拘住了。”
梅十三这才明白这人方才是在施术,但听完这人的话,他的心便沈到了底,著急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麽?”
九殿下突然抬起了脸来,暴躁的同他说道,“我当初就叫你寻他回去,还给了你龙血香,就是怕出事,你怎麽早不点起?”
说到这里,又负气一般,把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插在地上,恼火的说道,“如今和你说这些也是没用,五哥这人是极难对付的。”
梅十三见这人不过比划了几下就说不成,也气了起来,嘲讽道,“如今说什麽自然都是没用的。
若是你心里对他有丝毫的珍重,就早该放他出宫才对。
当初捉了他的人,难道不就是五殿下麽,你不能把他带在左右,把他留在那种地方,如今还说什麽推托的话!”
九殿下愣了一下,脸色突然阴沈了起来,说道,“姓梅的,就算我再怎麽喜欢你,你说话也不能这麽放肆。”
梅十三冷笑一声,说,“你喜欢我?九殿下,你的喜欢我可真是不敢当,一个跟了你那麽些年的人,你说不管就不管了,我这样求你你都不说回去救他,我?我又算是个什麽东西!”
九殿下忍了一下,终於忍不住,冲他大声的吼道,“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当初我从五哥手里把他要过去,五哥不想答应,又怕我向母亲告状,所以不情不愿的才把给了我,结果就因为这个事记恨了我,还趁机在我的龙角上下了咒。
白圻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只怕就是五哥他使的手段,其中的蹊跷,我也能猜出一二。
五哥既然对你说起了白圻的事,想必也是有几分真,他当初把我的龙角放在白圻的心口,这些年又千方百计的想要揭开白圻的封印,大约就是想借著白圻的妖气去化龙角,最後收得至宝,坐享渔翁之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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