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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圻“哦”
了一声,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只说,“五殿下说这个故事是听昆仑山的神女讲的。”
梅十三心里一动,觉得有甚麽东西呼之欲出一般,但又没有丝毫的头绪。
他说,“这不奇怪,我听说他们三人的母亲原本就是昆仑山的神女。
我只是觉著奇怪,若是羲和四处都寻不到可以拉车的神兽,怎麽常羲就能送出这样一匹天马来?更奇怪的是,羲和居然会接受她的礼物?”
羲和和常羲,一个在西荒之边,一个在东海之中,两个女人距离得那麽遥远,却有著同一个丈夫。
若是可能,只怕永远都不该相见才对。
白圻怔了一下,突然说,“我好像想起了甚麽,却又记不真。”
梅十三的心扑扑直跳,便说,“你觉得这故事跟你有甚麽关系?”
白圻摇了摇头,轻声回答他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了你的话便觉得心里难过,却不晓得为甚麽。”
梅十三想了想,说,“若是要我说,只怕你便是那匹被帝俊亲手斩杀的白马化成的,不然你那一身的寒气,还能是怎麽来的?”
白圻半晌没说话,梅十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甚麽。
昆仑山在西北之处,若五殿下的话不假,那麽神女也该知道那白马究竟是甚麽才对,”
最後终於叹了口气,说,“真不知是哪一辈子欠了你的。”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那枚龙角来,说,“你从前的那位小主子发了寒症,痛得不成,不知怎麽的便被收在这里,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你自己瞧著办罢。”
他把白圻的手指掰开,又仔细的把那东西放在白圻的手上,白圻犹豫了一下,便把手攥紧,仿佛握著甚麽珍宝的小孩子一样。
梅十三的眼睛突然又涩又痛,他扭开脸,假装恼火的说道,“你们这混水,我是不要再趟了,你快行行好,教五殿下放了我出去罢!”
白圻却异常认真的同他说道,“十三,你如今还是不要离开我的好,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梅十三愣了一下,心里越发的苦涩,便赌气说道,“你护得了我一时,护得了我一世麽?”
白圻却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自然护得你在。”
梅十三知道这人的话是出自真心,却又实在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个意思,便越发的不好受,可也说不出还是要走的话来,只得僵硬的说道,“那便好。”
白圻见他不说要走,便也松了一口气,手里小心翼翼的握著那枚龙角,翻来覆去的看著,却并没有丝毫的头绪,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倒是梅十三说,“我听五殿下的意思,好像九殿下发起了寒症,是因为你的妖气不能收发自如,又没有护住龙角的缘故。
若只是这样,那麽反过来大约也是可行的,你把妖气收回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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