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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宇文秋页,用力地敲敲门道,“你杵在房里,芽儿如何换衣打扮?”
“我觉得她这身挺好的,素雅又不失大方。”
慕容钊上下打量一番道,柳芽的衣服大多以白色为主,饰物从简,但并不朴素寒酸,搭配她似是与生俱来的那种脱俗气质,清新又高雅。
“平日这样的确很好,可今日始终是正式的饮宴了,若再不盛装,会落人口实。”
“有道理。”
慕容钊颌首道。
柳芽无语凝噎地看着他们自说自话后关上的门,终究还是无奈地从带来的包裹底下,翻出一套玉竹准备的衣饰换上,再到梳妆台前,简单地化了一个淡妆。
等柳芽出去时,门外只有宇文秋页,他看着她笑道,“我家芽儿果真好看。”
“若是——”
他顿住话音,走近她才又道,“再加上这个,就完美了。”
柳芽只觉红光一闪,有类似钗子的东西插进发间,抬手想拿下来,手却被他抓住了。
“走吧。”
宇文秋页唇边荡开满足的笑,“我们快迟到了。”
柳芽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竟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待反应过来想挣开他的手时,才发现两手十指交缠,心一颤,有炙热的温度,大张旗鼓地爬上脸颊,再抬眸看着那比例堪比国际名模的身影,牙齿便狠狠地咬着内唇,强迫自己从几乎要沦陷的悸动中清醒过来。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如果他以此为‘乐’,她也可以陪他玩玩。
洗尘宴被精心设在临湖的紫藤水榭,和煦的阳光将碧湖勾勒成波光粼粼的大珠子,沁凉的风孜孜不倦地拂起灿烂的紫藤花穗,如小姑娘在起舞。
宴尚未开,但主与宾皆齐,正三三两两谈笑间,有人喜声道,“来了。”
柳芽便觉许许多多的视线唰唰唰地投向她,热闹安静了,焦点似乎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在周遭或狐疑或惊讶的打量里,宇文秋页带着她,走至慕容阁老跟前打招呼后,笑道:“向阁老介绍,她就是六扇门的新检验柳芽。”
唇边的笑意加深,才又继续,“也是我喜欢的女孩。”
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中,柳芽淡然笑道,“柳芽见过阁老,祝您海屋添筹洪福齐天。”
慕容阁老刚好年满七十岁,发与须皆白却仍精神奕奕,慈祥地朗笑道,“还记得当年与陛下一同接烨王回宫时,你才十来岁,光着个发亮的脑瓜满山野跑,没想到眨眼间,你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
瞧着柳芽,甚是满意地抚须,“别站着了,开席吧!”
入席后并无歌舞亦无表演助兴,只有简单的叙旧与相互的问候,气氛融洽,酒意渐浓。
“每回遇到新入职的,父亲便会讲起,阁老暂代兵部尚书时创下的辉煌记录。”
兵部侍郎府的季欢声道。
“是了,与雁门关海盗一战,敌方烧掉我营的远攻武器,阁老不费一兵一卒智取东楚五万羽箭,杀他们措手不及,再以火困逼他们投降,归顺我们南汉,成为横在东楚的水上围墙,可气死东楚的国君了,便是如今东楚也不敢轻易来犯!”
莫浓羡毫不掩饰心里的崇拜道。
接着是一片附和的轮番‘商业吹捧’,只听慕容阁老随和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来作甚,老夫相信,南汉有你们接棒定能创造更多的美好。”
他再次举杯与他们同饮,将已经持续个把时辰的洗尘宴画下完满的句点。
茶话会由并没有出现在洗尘宴里的洪氏主持,设在紫藤水榭廊道尽头的栀兰轩。
众人随着管事麽麽来到时,便见几个打扮精致的女孩绕着洪氏而坐谈着笑,相互见礼后,慕容爷子与洪氏客套几句,就找了个理由离开,只叮嘱慕容钊与慕容飒定要好好招呼宾客。
待他们走远,慕容飒疑惑地道,“三姐,怎的不见二姐呀?”
“你又不是不知,她素来孤僻高冷,不爱与我们玩。”
坐在两个女孩子中间的慕容恬,开心的笑脸顿时变得委屈起来,“丫鬟请了几次了,她都回话不舒服,只想好好休息,母亲便也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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