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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凰看看手里的心判,又看看桌上的灵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又觉得这个念头格外离谱,还是当面去问问师尊的好。
但碍于身下确实不大好受,灼凰便先拿起灵药吃了一粒,等灵药发挥作用,身子好了些,她这才拿着心判,往青梧房中而去。
来到青梧门外,她便感觉到金刚界的存在,难怪今早没听到师尊屋里的半点动静,想来是囚禁梅挽庭所用。
灼凰并未多想,抬手击出一道灵气,打在青梧设下的金刚界上。
等了数息,金刚界却没动静,灼凰觉着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听到金刚界被击的动静,师尊应该会给她开门。
过了好半晌,金刚界方才撤下,青梧的房门同时自动打开。
灼凰走进屋去,正见青梧端身坐在他常坐的那书桌之后,正翻着一本书,灼凰的目光不禁流连在青梧线条清晰的侧脸上,师尊似乎以前更好看了,叫她忍不住想多看两眼,从前知他生得丰神俊朗,但到底看了三百多年,也无甚稀奇,但今日,她好像又重新看到了师尊冠绝三界的英俊。
青梧目光仍落在书本上,开口向她问道:“今日怎这么早过来?”
灼凰探头,好奇的打量几眼青梧的神色,跟着问道:“师尊,你本命法器跑了,你这么淡定?”
青梧愣了一下,忙从袖中召唤心判,这才发现心判确实不在,似是想到什么,青梧咻然抬眼,看向灼凰。
灼凰抬手,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心判,挑眉道:“在我这儿呢。”
说着,灼凰拿着心判走了过去。
青梧尴尬的笑笑,伸手欲从她手中接过心判。
灼凰见此,不仅不给,反而收手将心判收了回来,挑眉打趣道:“不容易呀师尊,居然笑了,还以为你这些年,真要成神像了。”
灼凰入仙道前性格就比较开朗,那时在人间,饶是日子很苦,她依旧能乐观面对,入仙道后即便修了无情道,喜怒哀乐还是比较外显。
但这些年随着自己无情道入的愈深,喜怒哀乐少了后,已是很久没见她跟自己说笑。
他忽就觉得,此番经历,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青梧朝她伸手,只道:“还我。”
灼凰不还,在他桌边看着他,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对他道:“你先说说,为何你会连心判何时离身都不知道?心判又为何会出现在我身边?”
话音落,青梧的心蓦然收紧。
青梧手心里已渗出汗水,指尖却发凉的厉害,可越是紧张,脑子就越发一片空白,就在他感觉自己今日恐要败露的瞬间,灼凰却跟着问道:“此次合欢宗之行,你是不是也受了伤?”
青梧立时便有了思路,点头道:“是,同你一样,灵气紊乱。
许是这个缘故,方才至心判失控。”
看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也觉得不大可能,若师尊道心有变,此时怎会安然无恙?
灼凰叹了一声,将心判放在了青梧伸出的手上,指尖不经意从青梧手心挠过,青梧霎时便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看着心判还要往灼凰身边跑,青梧忙动用灵气,一下缠住心判,将它强行收回袖中。
灼凰没留意到青梧和心判那一瞬的较劲,只道:“仙界法脉不知何时才能重续,否则总会遇到仙界典籍记载之外的情况,全无应对之法。
对了师尊,你是怎么抓到梅挽庭的?”
但青梧心里根本没有功夫想这些事,脑子里还是方才灼凰指尖从他掌心划过的感觉。
他今早神思虽然恢复清明,但身体上的反应却半点没能压下,时时刻刻都……当真难以启齿。
他本想去问问梅挽庭可有压制之法,怎知往日四五天见不着一面的灼凰,今日大清早就过来了。
他只好强自整理思绪,摆出一副往日的模样,此时此刻面对灼凰,他的五感都变得格外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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