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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到熟悉的敲门声,郁慈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一股强烈的慌乱和羞耻涌来,脸蛋蹭得一下红了。
连眼尾都是海棠般的红晕。
见状,沈清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不满道:“阿慈你脸红个什么?弄得我们好像像是偷情一样。”
可问题是,他们不就是偷偷摸摸的吗?郁慈慌忙看了一圈房间,连鼻尖都凝出一点细汗。
“叩、叩、叩。”
也许是许久不见人来开门,门外的人又敲了三下。
房间内陈设简约大气,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衣柜。
直到被少年推到衣柜前,沈清越才不可置信地开口:
“阿慈,你不会是想让我藏在衣柜你吧?”
他的身份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少年睫羽纤长,圆眸里含着细碎的波光,双手合十,委屈巴巴地抿着唇道:“拜托拜托啦,就这一次。”
僵持不过片刻,沈清越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了逼仄黑暗的衣柜里。
他头一次开始恨自己的不争气。
曲起的指骨刚从门上离开,房门突然从内被打开,灯光倾泻而下,贺衡一垂眸对上少年湿润的眼睛。
他目光不着痕迹在少年嫣红的眼尾落了落,才语气平静地开口:“你刚才在做什么?”
面对男人的发问,郁慈紧张地咬了唇瓣,努力稳住声线说:“我刚洗完澡出来,所以开门会有一点慢……”
少年还在纠结怎么让自己的话可信些,贺衡已经掠过他走进房间了。
心立刻提了起来,郁慈追上前试图拦住男人,语气慌乱道:“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允许就进我的房间……”
前面贺衡脚步突然顿住,郁慈没留意一下撞上了他宽阔的背脊,有点硬硬的。
好没等少年捂着脑袋说点什么,贺衡就已经转过身,瞳色冷冷淡淡,问:“不要告诉我这件外套是你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郁慈看见了沙发上的大衣,脑子顿时空白了一下,是沈清越进屋时随手丢在沙发上的那件。
刚才太过慌乱,完全没记起沙发上还有件大衣,此时被男人指出来,郁慈慌得根本编不出借口。
大衣很长,就算想说是他的贺衡也绝不会相信。
郁慈急得圆眸雾蒙蒙的,有点埋怨沈清越长那么高做什么。
现在好了,被“抓奸”
的证物根本瞒不下去了。
房间内很安静,半天才响起少年有点轻颤的嗓音:
“是沈清越的,刚才公馆那边把我的衣物送来了一些,里面可能不小心弄混放进了一件他的大衣……”
这个借口真的好拙劣,说到最后郁慈都快编不下去了。
贺衡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站在一丈远的地方定定看向他。
郁慈睫羽控制不住地一颤一颤,心底的不安慢慢放大。
直到听到男人轻嗯了一声,好像不再怀疑。
郁慈有点愕然地眨了下眼。
……他竟然骗过了贺衡吗?
悬着的心刚放了一半,郁慈就看见男人步履沉稳地走到衣柜前,框一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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