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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宁依靠在车门上,手里烦躁的转动着手机,手腕处手串和手表钢带撞的噼啪响。
习羽已经上楼一个多小时了,他没有收到任何的反馈或者是求助,电话和讯息在此刻都很是突兀,他能做的只有等。
无数次的抬头,成排密密麻麻的窗户一眼望去找不到聚焦点所在,虽然知道门牌号码还是淹没在眼神的慌乱之中。
他没法锁定两人具体的位置,又或许那间公寓根本就不在他停靠的辅街的这一侧。
原地转了八百个圈,他猛地抬头对上从门廊处推门而出狼狈的习羽,步子虚浮头发凌乱,举止间四溢着疲惫和不安。
林屿宁赶紧迎了上去,满身的酒气和烟气冲洒过来,凑近了才发现习羽的嘴角还有条撕裂的血痕,苍白的脖颈下残留着斑斑驳驳的深紫色的痕迹。
林屿宁岔了口气,他无法想象刚刚两个女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能去想。
冲过来的惯性被林屿宁刹时的压制住,以习羽现在的状态,他不敢触碰她分毫,只好虚虚的护着,确保她万一栽倒也不至于摔到地上。
习羽机械性的上了车,满脑子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的离开对不对,甚至不敢想万一她走后car还是灌下了那整瓶的药片该如何是好。
可是她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再待下去情况可能会更糟,别说car,习羽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应对这样的场面。
脑袋混沌她还知道要系安全带。
“麻烦送我回家吧,谢谢。”
密闭空间一开口酒味晕散,饮过酒的人不能自知,客气且疏离。
林屿宁没再看她,拉起手刹,一脚油门就到了习羽公寓楼下。
还记得后座上的书包,背上书包后习羽沉着头和林屿宁说了声「谢谢」。
闷着头过了马路,即便是辅路没有来往的车辆,习羽的机械性行为也足以让林屿宁胆战心惊。
楼下的铁门用的是老式的密码锁,每个按键都需要用了力才能按响,习羽的指尖都是颤抖的,按了半天也没有把锁解开。
密码太简单,即便是林屿宁刻意避开,也没有办法忽视,重复在那个数字上按了六下,扣着半开的铁门和习羽讲。
“我要跟你上去坐一会,我不放心你。”
“你就这么跟我上去,就没想过可能会发生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
习羽在问林屿宁,也是在问自己,事情的结果已经很糟糕了,还是得在林屿宁面前故作坚强。
可她也知道这拦不住林屿宁,就像刚刚也没人能拦得住自己一样,只能像浮萍一般随波逐流。
不想等林屿宁的回答,林屿宁也没打算回答这奇怪的问题。
他根本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习羽独自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狭窄的楼梯里。
习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住的那么高,脚步越走越沉,好像总也走不完似得。
楼梯内没有光源,房东太太特意选了暖色调的灯光,柔和不刺眼,林屿宁跟在习羽的身后,跨上台阶的每一步林屿宁都感觉她可能会跌落下来。
一模一样的密码锁,习羽才反应过来「」是和car初见的日子。
在林岛安的车上,她递来的椰奶借由林岛安的手传递给了自己,原来一切早已初见端倪,可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不见得吧。
冰箱里寻了杯酸奶,门没关给了林屿宁个手势让他想喝什么自己拿,反正大部分都是林岛安买的,他也用不着客气。
原态酪乳绵稠,习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配套的一次性餐具,拿了个钢制匙羮大口将酸奶挖进嘴里,吃了两口有些反胃,又塞回了冰箱,拿了盒鲜奶用吸管小口的吸着。
林屿宁拿了罐苏打水,坐在了习羽高架床的木质台阶上,刻意的与懒人沙发上的习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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