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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钧叫停,“ssss~~”
调匀呼吸,拿手机出来,“喂~~”
冕良是不会趁远钧讲电话的时候袭击她的,当然这时他应该放开远钧,但他又怕放走她就很难抓住,所以就维持住那个抱住的姿势,想就这样等远钧讲完电话在第一时间内揍她。
问题是远钧的电话好像没那么快讲完,抱住远钧的冕良却开始心猿意马了。
发现他老板原来比他矮了一个头,怪咧,平时觉得她忒高大的。
他老板的发丝很柔顺,擦得他下巴痒痒的,而且味道清新很好闻,不知道平时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他老板靠颈部的皮肤还蛮嫩的,很柔很薄的感觉,好像随时会融化在他臂弯里似的。
他老板腰还蛮细的嘛,他都不敢用力,怕用力就断了。
还有,老板好软哦~~
不知道给远钧电话的是谁,远钧开始还和人家有问有答的,后来光嗯嗯的很应付的样子,再后来干脆不吭声了,电话贴着耳朵纹丝不动。
冕良都能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细细的声音,对方象是在说,“喂喂,你还在吗?”
冕良很想提醒远钧,快讲电话啊,讲完我们继续打。
偏偏他也中邪了,挣扎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空间太静了,静得冕良都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在唰唰地流动,房间里呼啦拉地吹过过堂风,院子里某种植物的叶子在嘭嘭地相互碰撞,刚才他没拧紧的水龙头在滴水,水珠落在那只搪瓷脸盆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也不知那水滴是滴在第几滴的时候,远钧收起电话,没预兆地抬转头,长眉略扬,对冕良促狭一笑,踮起脚尖,在他颊上暖而轻软,浅浅一吻。
冕良大窘,还有点晕,脑袋沉甸甸的,象喝醉酒~~还没待清醒,远钧鞋跟重重跺在他脚上,冕良受痛大呼,松开远钧,这小姐后肘使力撞他前胸,冕良自然弯腰护胸,远钧就轮起她的手袋砸他后背,这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流瀑三千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揍完人还叱冕良,“叫你占我便宜!”
冕良此刻是人不窘了,脑袋不沉了,酒也醒了,鬼叫,“我才没占你便宜,喂,很痛诶,你想杀了我啊。”
“谁管你啊。”
远钧撂下句话奔门而出。
冕良被丢在地上捂着胸呼呼喘气,半晌,才惊觉从屋里到院子都象台风扫荡过似的。
没奈何起来收拾,边整理边懊恼,刚才那行为确实不上道,问题是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骆家那死丫头发神经呢?对,重点是他还是不知道新闻出版署那边到底会怎么处理那本书。
烦死~~院门又开,冕良以为远钧去而复返,正想抬头招呼,却是娘亲回家,大呼,“冕良,出了什么事儿啊,进贼了吗?”
冕良不知如何解释,磕磕绊绊撒谎,“不是,打老鼠。”
有四天,足足四天,冕良都不知该如何与远钧相处。
每个晚上都对自己说,明天要正常点了,要主动去见她,不能什么都靠慈恩转达。
可第二天一到公司,他的腿就发软。
眼见着骆老板没事人样走来走去,处理公事,喝茶吃面,聊天打屁。
他表面装忙,镇定如常,事实上却紧张得每根毛发都是直立得象广告画里排排站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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