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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然凝眉低斥道:“姓陈的那个小子,的确该打。”
乔嫣然美美睡了一觉,醒来之时已日落西山,尚打着殷红花苞的一束美人梅,已被插到一玉白瓷瓶中,疏影横斜的花枝清逸,乔嫣然轻轻嗅了一嗅,暗香浮动。
拨了拨胭脂红霞似的花苞,乔嫣然问道:“客人可都走了?”
竹雨笑答:“除了侯爷,别的都已送走。”
乔嫣然浅浅一笑,收回抚弄柔嫩花苞的手指,道:“舅父想来应和我爹在把酒言欢,咱们去正屋看我娘。”
乔娘笑了一天,本已感觉脸皮都僵硬不少,被小闺女的小手揉揉捏捏半晌后,又不自觉的慈和微笑,将乔嫣然搂在怀中,晃悠着道:“行啦,好好坐娘身边,让娘抱一抱。”
乔嫣然倚着乔娘,柔音轻笑道:“娘,三哥中意的小姐,今天碰巧遇着了,您预备怎么办,她居然是方大将军的独女呢。”
乔娘沉沉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爹说了,棘手。”
乔嫣然心中也轻叹,确实棘手,树大已然招风,再这般强强结合,终归会有所猜忌啊,从来帝心难测,盛怀泽能坐上皇位,虽素来御下宽和,又岂会真如表面那般神情温和,他的锋芒从来都是内敛的。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坚持一件事,要加油噢~~
景国公陈景仁简直要气到发疯,他就想不明白了,他那个独生儿子昨晚明明没有出去厮混,怎么自家大门今天清晨一开,自个儿子竟然几乎全身光溜溜地横躺在正门口,更让他脑仁疼到崩裂的是,儿子在这般丢脸的睡姿下,竟还左拥右抱温香在怀,最让他不堪羞耻的是,门房告诉他,半条街的人都围观到了这一幕景致。
陈家的清誉和颜面彻底扫地,陈景仁深觉愧对列祖列宗,一掌怒拍在桌面,震得茶碗狠狠跳了一跳,茶水四溅,陈景仁一字一字沉沉道:“立刻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竟敢在我国公府撒野!
!”
流言总是风传极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不出一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景国公府门前的那香丽一景,不过,这样的污言秽景,不会流传到乔嫣然耳中,乔嫣然知道的是,因天气寒冷,太后已移驾甘泉行宫避寒。
乔老太太的大寿已过,回来的姑娘们便各自从哪里来,又再回到哪里去,离别前均来与乔嫣然拜别,然后,乔嫣然又破了一笔小财。
院落深深,空庭又寂寂。
夜已深,窗外凉风漱漱作响,乔老太太的卧房之内,明烛正灿灿生辉,映得乔老太太苍桑的面庞上,思念与期盼之意尽露无遗,乔嫣然与乔爹、乔娘一起陪着她,等候太后的到来。
娘想见女儿,女儿也想见娘,明着不能相见,自只有暗地相见,太后明里摆驾行宫避寒,私下悄会亲娘一面,颇有那么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意思。
久等不至,乔老太太不无担忧得问乔爹,道:“还没到?致远,路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乔嫣然微默,祖母呀,咱能不这么乌鸦嘴么。
就在这时,江海涛的声音在外头小声响起,道:“老爷,来了。”
乔老太太“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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