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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闻言,只恨恨道:“我就是不服,她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跟我们平起平坐的吗?”
清漪也被清瑶说中了痛处,只跟着道:“不过就是那张脸好看了些,只是如今她才十岁,便出落的如此,以后等再大了,只怕国公府也找不出几个这样出挑的了。”
清瑶只咬了咬牙,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拳头,心里暗暗想到:男人有几个不是爱美的,若是借个什么由头,把她那张脸弄花了,只怕她也就完了。
清瑶想到这里,脸上便露出了扭曲的笑来。
萧谨言不在家,阿秀也格外老实一些,最多就是趁着用午膳的时候,和阿月她们多玩一会儿。
这几日二少爷和三少爷也都不在府上,所以阿月也是闲的发慌,她又懒怠的做针线,恨不得阿秀天天闲下来跟她一起玩才好。
这日雪将将停了,各院里头的粗使丫鬟便被专门管后花园的李顺媳妇给借了过去扫园子用。
阿秀和阿月都不是粗使丫鬟,原不需要去,可她两人贪玩,便也跟着小丫鬟一起去了。
后花园里头除了一年四季的草木之外,还有一处花房,里头培育着不同时节的盆景鲜花,都是给各房添置摆设用的,平常鲜少有人过来。
阿月便带着阿秀还有初晴初雪两人一起到了这暖房里头来玩,管着暖房的人是李顺媳妇的儿媳妇,以前是在萧谨言房里服侍过的大丫鬟,名叫樱桃,两年前配给了李顺儿子李平,现如今专门在这里伺弄花草。
阿秀对服侍过萧谨言的人都很敬重,不过前世的她一向深居简出,似乎和这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阿秀站在那花房的外头,瞧着透明玻璃房子上还沾着未化开的雪花,前世她一辈子都在这国公府过活,所以对这样的泼天富贵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但这一辈子她在外头流落了一个多月,便是兰家那样的商贾巨富,对许国公的期望,不过也就是能将嫡女嫁进来做个妾氏。
阿秀在门口愣了愣,被阿月拉了进去,入眼满眼都是反季的鲜花,外头冷的直打哆嗦,里面却一片春意盎然。
阿秀看见门口处挂着几件府绸夹棉的大氅,正抬头时候,瞧见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鹅蛋脸,嘴角带着笑,瞧见阿月几个来了,只笑道:“怎么又来了,我的茉莉花露这么快就用完了?”
阿月只眉开眼笑道:“樱桃姐姐,你昨儿不是说让我带了阿秀来给你瞧瞧吗?我今儿就给你带来了。”
阿月说着,只把阿秀往前头拉了拉,让她站在人群中间,阿秀一时间还有些羞涩。
樱桃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秀一眼,见她果真生的眉目传情,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上红扑扑的,就跟新鲜的苹果一样,忍不住想让人咬上一口。
果真如张妈妈说的一样,年纪小小已是这般,长大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祸水。
樱桃的心里头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她欠张妈妈的情,是时候还了。
一时间花房里头又是鲜花,又是少女,就连地上的泥土都散发着芬芳。
阿秀坐下来,樱桃拿着桂花油给她梳头,手法轻柔温顺,一边梳一边道:“女孩子的头发最要保养好,尤其是你们现在年纪小,头发还没有长齐全,就像那些婆子说的一样,黄毛丫头,其实这会儿开始护法,才是最好的,等再大些,头发也黑亮了,人也更漂亮了。”
樱桃说完,又夸赞道:“不过阿秀的头发真是好,我很少看见十来岁的孩子就有这么好头发的,扎成鬏也不容散。”
这时候阿月采了两朵粉色的芙蓉花过来,樱桃接过了,只想往阿秀的头发上带上去,阿秀忽然就抬起头,只拉住了樱桃的袖子道:“樱桃姐姐,这几日还是国丧呢!”
众小丫鬟没几个知道国丧的,只知道宫里死了人,这几天府上有交代不能穿亮色的衣服,其他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如今见阿秀这样郑重其事的说出来,也不由吓了一跳。
当然,最震惊的,莫过于手里头还拿着那朵芙蓉花的樱桃,小丫鬟们不知道也不打紧了,可她这个年纪,说不知道实在不应该,偏生阿秀又指了出来,这戏究竟要怎么演下去呢?外头张妈妈还等着人赃俱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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