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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便笑道:“都是一样使唤的丫鬟,这文澜院里头多的是,服侍小王爷可不是一般的差事,小王爷几经挫折,如今从紫卢寺回京,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光,你现在去服侍他,便是以后孔家表哥那边出了岔子,就算你去不了,小王爷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清霜闻言,就越发脸红了起来,周显的人品学识也是京中人盛赞的,她又如何不知,只在萧谨言的跟前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带着初一告退了。
萧谨言阖眸在榻上靠了一会儿,外头阳光从窗户里头透进来,暖暖的照在他的脸上,想起前世这样的大好时光多半都用来睡觉,便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一个富贵闲人。
如今稍稍动一些脑筋,才进去了一些门道,便发现这里头的讲究,确实越来越深了。
他不想像前世一样依靠联姻获得豫王政治上的成功,而许国公府也不能没有豫王这一棵大树,既然大家的目的相同,他觉得他应该在这里头出几分力气,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和前世不一样的人,不被长辈的意志所控制。
萧谨言想到这里,又觉得兴奋了起来,只提笔写了一份帖子,让丫鬟送去了豫王府。
却说阿秀回了兰家来住,朱氏只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又命邢妈妈给阿秀订了几套衣服。
兰家并不是官宦人家,不受国孝限制,只过了二十七天,就不必再穿素服。
兰老爷这几日也不再府上,听兰嫣说,原是跟着伙计一起去了南方,想着在春汛之前能多收一些粮食。
这消息还是上回兰姨娘放出来的,想必这生意里头,也有国公府入股的银子。
孙绣娘又来了兰家教课,兰嫣依旧是对绣花没有半点兴趣,只做到了一半,就留下阿秀一个人学了,孙绣娘看着阿秀认真的样子,打心眼里喜欢她,便悄悄的把自己的不穿绝学双面绣也教给了阿秀。
这日朱氏从外面回来,邢妈妈又带着几个小丫鬟进府让朱氏挑选,原先国公府送来的小丫鬟朱氏还是退了回去,倒不是觉得不好,只是朱氏心里头想着,那些小丫鬟原本就指望着进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忽然还了兰家这样的人家,只怕心里头还不肯安心服侍,所以朱氏只留用了她们两天,就让邢妈妈送还给了王妈妈。
兰嫣现在并不想着要进国公府,倒觉得选丫鬟也不必长的好看,只挑了两个看上去老实的丫鬟方才身边,朱氏又命人请了方姨娘过来选丫鬟,因的兰婉病着,兰老爷这几日也不在家,所以方姨娘看着比以前憔悴了不少,见了丫鬟也没什么心思挑选,只随便指了两个让她们跟着过去了,连谢都没谢朱氏一声。
邢妈妈看不过去,正想开口说话,被朱氏给拦住了。
朱氏看了方姨娘这个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只嘱咐邢妈妈道:“这些日子,就不要让阿秀随便从绣阁出来了,国公夫人把阿秀送回来,原也是放心不下她,若是在我们家出了岔子,那就不好了。”
邢妈妈知道朱氏只害怕方姨娘将兰婉的病怪到阿秀的身上,只跟着点了点头,又道:“老爷来了书信,只说过两日二管家要回来,就要把二姑娘带回老家去。”
朱氏便拧眉点了点头。
皇帝亲去皇陵送葬,体现了天子的一片孝心,豫王也被临时授命,让他监管京城的治安。
而一应奏折等,每日都会有快马送至东郊,由皇帝亲自批阅之后,再送回京城,交由豫王传达圣意。
萧谨言去豫王府的时候,就瞧见豫王府已有了不少门客,想来那些有政治头脑的人,已经开始了给几位皇子下注了。
因为萧谨言尚未出仕,所以不曾得见那些人,招待萧谨言的依旧是豫王妃萧瑾瑜。
萧瑾瑜此时看上去脸色尚好,显然上次见红的事情并没有伤到她的元气。
其实萧谨言并不知道,所谓见红,也不过就是萧瑾瑜联合太医做的一场戏而已。
这种私密之事,本就羞于启齿,便是有人说她在说谎,难不成还真请了太医院的人给她检查身子不成?萧瑾瑜腹中这个胎儿,还当真是一把好使的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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