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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闻言,脸颊微微一红,只别过了众位官员和萧谨言,跟在了赵暖玉的身后。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周显才开口问道:“赶车的人呢?”
“没赶车的人啊,方才是我自己赶车过来的?”
周显伸手摸了摸皮鞭,抬头看着赵暖玉,一脸为难:“我……我不会赶车……”
赵暖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后头跳到前面车架子上坐好了,接过周显手里的马鞭,朝他努努下巴道:“那你里头坐着去,我来赶车。”
周显一边爬上马车,一边道:“可分明说好了,是我送你回家。”
“没关系啊,你先送我回家,然后我再送你回家,最后我自己一个人回家,这不就行了吗?”
周显被绕得云里雾里,只一脸迷茫道:“这样真的行吗?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我送你回家?”
赵暖玉转过头,忽然间抬头,唇瓣堵住了周显絮絮叨叨的费话,过了良久,才松开了来,看着周显面红耳赤的样子,弯眸笑了起来。
“笨!
我就是想跟你在一块儿嘛!”
赵暖玉说完这句话,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伴随着啪啪的声响,马车缓缓的前行。
大结局一转眼正是六月初七,阿秀嫁去安国公府的前一天晚上,恒王府一家人用过了晚膳之后,在明姨娘的紫薇苑聊天喝茶。
赵暖玉早于一个月前进门,家中的一应琐事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周显一向宽厚,对那几家店铺的掌柜并没有严惩,陆管家因为最后帮着萧谨言做证词,将安国公府企图谋害阿秀的实时供了出来,所以周显网开一面,并没有将他交给了官府,而是只把他撵到了京郊的庄子上,让他去做苦力去了。
安国公府涉及多项罪责,强抢良家民女、私开赌坊、意图加害郡主,且后来又从那些下人的口中挖出来的安国公欺压京郊百姓,在庄子外围用暴力随意圈地的事情,一项项的让皇帝再也无法偏袒这个亲舅舅,只下旨夺了爵位,更是将逼迫了多位民女自尽的二少爷流放岭南,终身不得回京。
至于广安侯府,因为欺君知罪,同样被褫夺了封号,但广安侯却执意要和明慧长公主和离。
皇上也没烦得没有法子,倒是皇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准了和离一事。
又因阿秀一事,命明慧长公主和欣悦郡主去水月庵为皇室祈福,无旨不得面圣。
皇帝原本是最心疼他这个妹子的,可听了那么耸人听闻的事实,也实在没法再偏袒她了,只摇头道:“明慧的性格,真是和母后一模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按着她自己的性子来,终究是害人害己。”
周显一杯热茶下肚,只抬头道:“今儿一早宫里头皇后娘娘送来给阿秀添妆的东西已经到了,样样都是精品,有几样竟然比前年五公主出嫁还要精美,看来皇后娘娘也是真心喜欢阿秀。”
阿秀低垂着眉宇,脸上含着几分羞怯的笑,小声道:“等过几日,还要亲自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才好呢。”
明姨娘看着越发出落的花容月貌的阿秀,只感叹道:“这一两个月,你也够辛苦的,等过门以后,又要侍奉公婆相公,只怕以后想见你都不容易了。”
明姨娘说着,便有几分伤感,只低下头擦了擦眼角。
那边赵暖玉如今已是新妇的打扮,她偏爱红色,穿着一套大红色的遍地锦的长袍,坐在一旁端庄秀气,见明姨娘这么说,只开口道:“姨娘什么时候想见阿秀了,只管和我说一声,我派人去把她接回来就好了,国公府和恒王府不过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哪里会见不着了呢?”
明姨娘只笑着道:“用不着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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