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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会本就是为了欢迎谢卿淮回国才举办的。
谢伯父谢伯母就这么一个独生子,三年未见,宴请整个南城上流,一来宣告南城最夺目的新贵现世,二来是为他相看合适联姻对象。
宴会开始前,谢伯母还攥着她的手,面容和蔼:“卿淮性子冷,想来也是不会自己找对象,酥酥待会儿帮忙多看着点,不求家世多好,清清白白就行。”
那时她连声应好,心想谢伯母开口,这个忙怎么也得帮。
现在倒好。
不说给找个清清白白的儿媳妇,他们的儿子眼下被自己弄丢了清白。
宋酥酥欲哭无泪,触及到男人审视又玩味的目光,身上吻痕发烫,后知后觉地扯紧滑落外衫,再次爬起来,强忍着酸痛膝盖站稳。
她低低垂着头,嗓音发颤,染着点淡淡哭腔:“我不会说出去的。”
多少人想寻关系攀上这根高枝都被无情斩断。
方才在宴会厅上,就瞧见谢卿淮面无表情地收拾掉一对妄想碰瓷的父女。
他比三年前更狠绝。
更别说两人上回见面闹得并不愉快,甚至有些惨烈。
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她连小腿都打哆嗦。
生怕谢卿淮像解决掉哪个女明星一样解决她。
“你不会说出去?”
谢卿淮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暗夜里眸色疏冷又阴翳,完全不像才从情事里抽身。
他曲起食指,骨节泛白,轻轻在红木扶手上敲了两下,“宋酥酥,你刚才侵犯了我,打算不负责吗?”
宋酥酥一怔。
侵,侵犯??
怎么就是她侵犯了。
方才分明是他折腾得更厉害,自己除了亲上去那一刻,之后的事情毫无掌控权。
甚至到后来,她哭着求人停下来也没得到任何怜惜。
小姑娘略显愤恼地抬起头,羞愤下连害怕都抛之脑后,气恼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又没损失什么。”
对方稍稍挑眉,上下扫她一眼,目光又状似无意地落在地板的金丝眼镜上。
最后淡笑道:“是吗?”
顺着月光,宋酥酥这才瞧清对方“惨状”
。
眼镜领带都被她扯下胡乱扔在地上,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领口蹭上淡色的口红。
胸前皮肤上似乎还有抓痕。
是她抓的。
现下情况,与那位在酒宴上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截然不同。
想起他一会儿似乎还得相亲,宋酥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底气散个干净,实打实生出点罪恶感。
侵犯两字……
好像也不为过。
耳根再次发烫,声音里颇有两分破罐子破摔:“那你开个价吧。”
“……”
月光下,那双清冷眼眸微不可见地皱了下。
似乎在反应自己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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