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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素莺的话,沈思琼顿时觉得口中的薄荷糖索然无味,愤愤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真以为余清婉把她当回事了?像余清婉那种自持清高的人,怎么可能同一六品官家的小妾交好,肯定别有用心。”
沈思琼恨不得把手里的帕揉烂,“万一余清婉从她口中套出新婚夜夫君并未与我圆房一事大肆宣扬,我的名声”
沈思琼低眸扫了一眼身侧的包袱,狠狠拧着眉,心中已有对应的算计。
与此同时,为首的马车上,洛雁几番欲言又止,终究鼓不起勇气同洛屿泽商量昭儿的事。
洛屿泽审阅册子时,余光瞥见低头扣帕子的洛雁,便知她有心事,启唇问了句:“有事求我?”
洛屿泽既主动问,洛雁自然少了扭捏,朗利应道:“爷,奴婢想为昭儿择一良师,想要爷帮忙牵线。”
一遇上昭儿的事,她就有些激进。
洛屿泽神色淡然,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开口,“刚才我同夫人讲的,你都听见了。”
洛雁摇了摇头,“只听了个头和尾。”
中间她被支出去泡茶了。
洛屿泽玩味地睨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看中了何人?”
“余家的嫡长子,余长歌大人。”
“是他。”
洛屿泽对上她笃定的眼神,微微挑起眉头,黑眸深处,透出两分冷意,“你整日居于府邸深处,对外面的消息倒是探听的清楚,那你可知,这位余长歌收徒标准极高,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接纳一个庶子?”
洛雁听出洛屿泽话中的探究之味,谨慎道:“奴婢也是这两日从余小姐口中听来的,并非刻意打听。
相信爷比奴婢还要清楚这位余大人的学识,相信余大人只要见到昭儿,一定愿意留下昭儿,是要爷愿意带昭儿一试。”
“你倒是胸有成竹。”
洛屿泽话中掺了一丝不耐烦,“就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音刚落,洛雁便意识到自己点了他的怒火,立马弯下身来,“爷,奴婢听不懂您的意思。”
纤长的指尖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洛雁,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以为我当时坐了牢,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洛雁睁圆了眼,不知该解释什么。
末了,洛屿泽手指更加用力,在她皙白的肌肤上掐出血印,“三年前,祖母为二小姐说了门亲事,你可记得?”
洛雁迟钝地点点头。
她记得,老太太当时正是本着要门当户对的心思挑的人,起初两家都很满意,怎料快到定媒时,男方家突然反悔,直接托媒人退还庚帖,连个由头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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