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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贻东并不健谈,偶尔会敷衍路景一下,但路景也不怕惹烦了他,照说不误,聊到火热的时候,路景突然伸长手臂,从领口探进摸到后背,边挠转过身,焦急道:“有点儿痒,能帮忙挠一下?”
闫贻东猜出路景是故意的,但也没拒绝,微笑着伸出手,从衣下伸了进去。
“这里?”
闫贻东按照路景指的位置说。
路景故作舒服的模样,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儿。”
闫贻东眯眼笑着,曲起手指用指尖轻轻挠着,偶尔还会在路景的皮肤上一扫而过,丝毫力气都没有用。
闫贻东的举动让路景打了个激灵,本身不痒的后背现在却奇痒无比。
“还痒吗?”
闫贻东笑问道。
路景这次是真痒了,缩着脖说:“痒,用点力成吗?”
“哦,要用力啊!”
说完,闫贻东又减少了力度,几乎是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刮挠:“这样行吗?”
路景是痒的不行,抖了抖肩膀之后咬着牙说:“行了,不痒了。”
“哦。”
闫贻东笑呵呵的抽出手,接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随后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故作厌恶道:“你没洗澡啊?”
甭提路景多尴尬了,整理好衣服之后,路景慢慢转过身,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啤酒,轻声说了句:“嗯,一个周没洗了,估计都有泥了吧。”
闫贻东一怔,接着又笑了起来:“不错,节省国家资源了。”
路景暂且不与他逞口舌之快,而是仰头喝了那杯啤酒,随后侧过头笑道:“我家就在附近,一会儿要不要上去坐坐?”
闫贻东夹着烟:“不怕引狼入室?”
路景连忙晃了晃手指,笑道:“是入幕之宾吧?”
闫贻东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看来我回去得研究研究这两个成语的含义了。”
说完,闫贻东笑了起来。
路景觉着,他与闫贻东的谈话就好比两军交锋,敌不动我不动,说话亦是点到即止,这种感觉倒也来的乐呵,至少在路景看来,闫贻东这人不错。
唯一的缺点就是,路景难以掌握他的心里。
吃饭的过程中,路景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而闫贻东始终都是那半杯酒,每次举杯都是抿上一小口。
“闫总不喜欢喝啤酒?还是觉着这酒太便宜?”
路景半开玩笑道。
闫贻东笑了笑说:“酒力不胜,怕一会儿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路景砸吧砸吧嘴:“那还是别喝了,万一犯了错误,那不就被人抓住小辫子了?”
路景冲他笑笑,随后将酒瓶里的最后一点福根倒入杯中,接着又对服务员喊道:“再来两瓶燕京。”
闫贻东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喝啊。”
路景回过头:“别夸我,说不定我一会儿就醉了。”
路景醉眼迷离般看着闫贻东:“我这人可不怕犯错误。”
闫贻东微笑着,没有说话。
服务员把酒拿上来的时候,路景故意放在了右手边,转身的时候,路景故意用胳膊肘撞了酒瓶,砰的一声,酒瓶横躺在桌上,酒液从瓶口流出,正好撒在闫贻东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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