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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愣了半晌才回神,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交易是让我和你假结婚?”
程骞北点头:“也不完全是假,因为要涉及财产处理,身份必须是合法的。”
他顿了顿,“你帮我演这场戏,报酬是一千万,意下如何?”
江漫问:“只需要演戏吗?”
程骞北笑:“难不成你想假戏真做?”
不得不说,在经过多次筹钱失败后,这个天降一千万的机会,还是让江漫立刻动心了,她犹豫了片刻,问:“那有时限没有?”
程骞北道:“等我爷爷过世,关系就可以解除。”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爷爷今年八十二,患得是癌症,虽然已经化疗,但医生说,能再多活三年就是奇迹。”
江漫是学经济的,用经济思维来考虑,一段最多不过三年的假婚姻,换来一千万的报酬,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稳赚不赔。
而她唯一称得上付出的成本,就是以后解除关系后,在户口本上留下的离异这个身份。
但比起一千万,这个代价真的是完全不足一提。
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一千万呢!
她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找我?”
他要找个陪他演戏的女人,简直不要太容易,实在没必要找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师妹。
程骞北笑道:“我这个人很怕麻烦,如果找别的女人,我怕到时候被缠上甩不开。
但如果是你的话,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虽然这话有点狂妄欠揍,但却让人无法反驳。
一个潇洒多金的年轻男人,对于女人来说,确实跟唐僧肉一样,一旦扯上关系,大概十个有九个都舍不得放开。
而江漫就不一样了,当初过了一夜后,不仅没有打蛇随棍上,还主动划清界限。
所以程骞北这么一说,她就觉得他找她很是合情合理了。
她思忖片刻,笑着点点头,朝他伸出手:“交易达成,合作愉快。”
三更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将近一个月的焦头烂额,让江漫第一次品尝到了没有钱的痛苦。
她本质很现实,也没有那么多可笑的原则性,在确定自己需要付出的只是一个名义婚姻的代价,而不需要出卖其他,她几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坦然接受了和程骞北的交易。
因为她工作后,将户口迁到了市内,和程骞北去民政局登记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担心被父母知道。
而对于这笔巨款的来源,她对父母的说辞是,找到人愿意花同等价位购买厂房作为投资,并且会继续租给他们家。
江家二老是典型的老一辈传统小企业家,文化不高,勤劳朴实,与现代化的东西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也不太了解女儿所做的工作和结交的圈子,她这样说,他们也就信了。
本来江漫和程骞北说得是一千万,但最后程骞北为了省事,直接花一千五百万用自己的名义将厂房买下,然后过户给了她。
虽然他说多出的五百万一并作为她的报酬,但江漫再现实,也不会随便占人便宜,基本原则还是要讲的,跟他说好,那五百万从接下来几年的租金里走。
程骞北没有异议。
银货两讫,皆大欢喜。
不过,没过多久,江漫就发觉自己多占点便宜,其实也没什么。
因为比起程骞北分到的财产,那五百万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她也是在领了证之后,被他带去见他的爷爷时,才知道原来他是国画泰斗叶鹤鸣的孙子,嗯,私生孙子。
叶鹤鸣作为国画泰斗,画作在艺术品交易市场,最高达到过将近九位数,是国内身价最高的画家。
叶鹤鸣有两个儿子,程骞北是小儿子的私生子。
江漫毕竟只是一个陪他演戏帮他多分割财产的假妻子,也不好仔细打听这些名门秘事,倒是程骞北主动跟她简单提过一二。
他的生父叫叶敬文,也从事绘画工作,但比起名声在外的叶老爷子,这个小儿子既没有什么太大的天赋也不努力,五十多岁不过是江大美院一个普通教授,而这个职位,只怕也是靠叶老荫庇猜得到的。
叶敬文在艺术上才能不够,但又有大部分艺术家的通病——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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