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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想,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复杂的众望所归。
仓皇,惊讶,无措,纷繁交错。
“你哪里来的钥匙?”
她问。
齐聿礼把钥匙攥紧在手心,另一只手伸在她面前,“很奇怪吗?作为齐家的继承人,齐家任何一个地方,对我而言都是畅通无阻的。”
南烟搭上他的手,站了起来。
她狐疑:“不是面壁思过吗?你这还算什么面壁思过?”
齐聿礼拉着她进了屋。
房门关上,灯没亮的漆黑室内。
唯独彼此的眼亮的慑人。
他懒散靠着门板,要笑不笑地说:“不然呢?就算老爷子真狠下心把我关在这儿五天,但他寿宴在即,要忙的事儿多了去了,把我关在这里,谁来做主?齐家上下,谁敢夺我的权,决定寿宴的具体安排?”
关禁闭也不过是将他困在齐宅,其他的事情,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霍氏能缺一个齐聿礼,但齐家缺不了,因为齐聿礼俨然是齐家的主心骨了。
齐老爷子的身体抱恙,公司的大小事宜早已丢给齐云川,他只出席董事会。
家里的事,他也没什么心思。
人老了,不会留恋职场的尔虞我诈,只肖想平淡静好的生活。
“寿宴的事儿,都是你在安排吗?”
南烟不清楚。
“嗯。”
“安排的差不多了吗?”
“大差不差。”
“……”
漆黑的密闭空间里,室外远处的路灯灯光发散入内。
二人离得极近,南烟往前又走了一步,脚尖和他的脚尖撞到。
齐聿礼眼眸低垂,故意道:“离这么近干什么?”
“……”
南烟凑得更近,双手搭着他肩,踮脚,仰面凑近他的脸,吐纳出来的呼吸于空中交缠,温热的密不可分,她眨眼,做无辜状,“三哥,刚刚你不在,齐月欺负我了。”
“她还能欺负得了你?”
齐聿礼才不信。
“真的。”
“她怎么欺负的你,和我说说。”
齐聿礼还是耐着性子配合她了。
齐聿礼有一米八七,南烟个子不算高,只有一米六六,平时站着接吻,一个吻下来,她踮脚都踮的费力。
现下她比平时接吻时踮的还要高,只剩脚尖点地。
她凑到他耳边,嗓音像是一把钩子,不上不下地勾着他心底蛰伏的欲望。
“她说我的胸好软。”
齐聿礼眼底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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