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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小小的奇迹?”
她点点头,没再理他,迳自抱着鹦哥翻索着药柜。
那日,由黄昏到深夜,朱佑壬和依姣都没再离开那座小小的茅庐小屋,连晚膳都是让祈康亲自端到屋里来的。
不只晚膳,朱佑壬还叫这些日子伺候依姣的丫环将她在原来住屋里的细软用品全搬到这幢小屋,没知会华延寿,反正他清楚,依姣的爹该是不会太在意她究竟身在何处的。
她尽张罗着小鹦哥,他尽张罗着她。
她医疗得太过专注,连被人了家当都没感觉,连晚饭是他一口一口喂她的也不知道,直至夜很深很深,她才在无意识间被他抱到了床上躺平。
而他,就睡在另张躺椅上。
清晨,是一阵叽嘎嘎鸟叫声同时吵醒两人的,灿日透过窗欞射在那躺在软布垫上,昨日还奄奄待毙的鹦哥身上。
“它活了!
它活了!
它真的活了!”
依姣嚷着翻身跳下床,没知觉自己昨儿晚睡在陌生的床上。
“是呀!”
朱佑壬懒洋洋起身,用手爬着发,睇着她和她掌心的那团绿色小东西。
“小奇?!”
他笑了,灿日攀上他好看至极的清朗笑颜,清晨微风中的他笑得非常可爱,“这会儿它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奇迹了!”
“这样能算治好吗?”
“活蹦乱跳地,”
她横他一眼,“叫声清脆响亮,哪边没治好?”
“如果没记错,”
他佯装困惑,“我这只小宠物昨日送到华大夫手上时是黄色的,而不是眼前这只绿色扁毛小畜牲,若非我也在旁陪了一夜,我会以为姑娘用了别只健康鸟儿换过了我的小黄。”
她试着忽略微微涨红的脸颊,哼了哼,“如果不想要绿色,送来治疗前该先说清楚的。”
“那倒也不是啦,”
他打哈哈,“绿色鹦哥罕见,倒还不错,我只是怕送它回去时,它的爹娘兄姊、左邻右舍全不认识它了。”
“不难!”
她漠着嗓,“我一掌将它捏爆埋在院里,反正它的家属早当它死定,那就由着它原本命途,尘归尘土归土。”
“说得这么狠,”
他早摸透她性子,一只会叫不会咬人的小猫而已!
“我却不信你当真下得了手杀这熬了你一个晚上才救回的小生命。”
“你说是不是呢?小奇!”
朱佑壬用手捉起绿鹦哥左右端详,“绿身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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