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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让她厌烦的噩梦。
何芷有些疲倦地想——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女人呢?如果是在梦里……她再让她死一遍也无所谓吧,那她们都可以解脱了。
何芷轻轻地冷笑一声,踉跄着走向前去,伸出手就要掐上女人的脖子。
贺安怡平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在女人惊恐地挣扎中将她拖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因为良心不安吗?”
贺安怡沙哑着嗓子轻轻地询问道。
不等眼神怨恨的何芷说些什么,她径自笑了笑:“不对,像你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良心。”
她轻轻地揭开何芷一天都没有脱下的睡衣,衣服下,何芷的皮肉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森森肋骨裹着的鲜红内脏,正在微弱地一收一缩,但伤口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溢出,这让眼前这幕格外荒诞。
“没有良心算什么。”
贺安怡兴奋地盯着镜子里快要吓昏的何芷,轻轻地安慰道,“等着吧,很快,你的心肝脾肺肾,都会没有的。”
在陷入黑暗之中的最后一秒,何芷依然在想——这真是她所有噩梦中,最可怕的一场了。
……“这可真是个噩梦。”
张纯良轻轻地感叹道。
吃完果子后,他心满意足地倒在床板上睡了一觉,又被一阵尖细的窃笑吵醒。
“嘻嘻……嘻……”
等他睁开眼后,悚然地发现他的整个房间——连同天花板和他正在睡的硬床板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色手掌印。
他轻轻嗅了一下,腥味浓郁刺鼻,带有铁锈的气息,是真的血。
就在他还在发呆的时候,床底下忽然传来了异样的笑声。
这一幕他可太熟悉,张纯良做足了心理准备,弯下腰去。
这一眼,他和屋主那个痴肥阴沉的大儿子闫宝四目相对。
男孩满脸血红,露出的牙齿上全是碎肉。
那对十分不讨喜的三白眼在和张纯良对视后,猛地弯起来,脖子下的肥肉也剧烈抽动着,他的表情就像笑面鬼的面具,阴沉而愉快。
这一幕着实有些可怕。
张纯良吸了一口凉气,冷静地捏住了身边的扫帚。
男孩嘻嘻的尖笑还没停止,就被一扫帚棒子捅出了床底。
这可能是他生平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他近乎是呆滞在了原地,像一尊黏腻丑陋雕塑。
不多时,他脖子僵硬地嘎嘎扭向了张纯良,然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
张纯良惊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在布满血手印的地板上,通体血红的丑陋男童阴暗扭曲地翻滚、哭泣,似乎在求救——不多时,屋外由远而近传来了高跟鞋急促的踢踏声。
门被敲响了。
女主人小蕊站在门外,脸色扭曲到抽搐,她眼色阴沉,嘴角颤抖,强抑着愤怒,一字一顿地问他:“你,把我的宝儿怎么了?”
你应该问问你的宝儿把我怎么了,张纯良默默地吐槽着,侧过位置,让这位救子心切的母亲看看他儿子在他房间搞得破坏。
却不曾想,小蕊扫视一圈房间后,看向张纯良的目光更加阴毒:“他那么:()无限疯批反派像我恋爱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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