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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微微回过头来,那双淡漠的眼睛好似好似把他整个看透了,她勾起了唇,“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厄克特快步走到她跟前,颤抖着半跪下来,“不……”
莉莉丝脸上的笑意微乎其微,任由对方解开了她的裙子,谁也没法摆脱她,厄克特哭着亲吻她,他终于明白了,当他上了巴斯的床,当他见到她以后,他就不能不爱上她……
她娇气,脾气差的不可思议,一旦他有不让她合心的地方,比如动作重了一点,他就会被她毫不留情的赶出房门,只得在冰冷的走廊上穿好衣服离开,有那么一次,他半夜才过去,因此撞见了一个显然是刚被赶出来的男人,他尴尬的向躲在阴影里的厄克特一笑,快步走了。
而她极为烦躁躺在床上,身上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痛苦愤怒到了极点却依旧忍不住像只狗一样,亲吻着刚下去另一个男人的□□,和她□□。
他再也别想脱身了
清晨
瑞贝卡抓起床边的衣服,慢条斯理的一件件穿上,厄克特醒了,躺在那里看着她的动作发呆,她瞥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能再来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莉莉丝像是感到奇怪,那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目光让厄克特红了脸,她张了张口,最终只是微笑着轻声说,“为什么不呢?”
他欣喜若狂
“这是罗德时代,这是我的时代。”
莉莉丝曾这样说过,厄克特清晰的记得她说这话时脸上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以及那转瞬即逝却被他捕捉到的悲哀。
罗德时代,厄克特忍不住笑了,她居然用圣经中这样一个可怜的故事比自己,但他又突然觉得有点难过,怔怔的看着她,而莉莉丝拍拍手,掩着唇笑了,“耶和华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
“上帝遂使硫磺和火,从天上上帝那里,降于索多玛和哈摩辣。”
“我们谁也跑不了。”
她说,那双冰冷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妩媚,残忍又天真冲他微笑着。
厄克特每每回忆起这一幕,都会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冰冷,她早就预料到所有人的结局了,那些死去的,没死的,最后都会散发着属于莉莉丝二世的气味,在孤独中腐烂。
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她死在伦敦的一个雨天,从她被家庭医生确定死亡到葬礼结束后一段时间,伦敦整整下了一个月的雨,好像上帝都在为她哭泣,周围的气氛沉默到压抑,甚至让人连发火的欲望都没有,厄克特知道他们的心一并随她而离去了,她怎样就能让人这么爱她呢?
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直到第二个五年任期结束,厄克特又一次回忆起她那天真又残忍的笑来,人的衰老仿佛就是一瞬间的,那时他已因病痛缠卝绵病榻,整晚不得安睡,曾经的健康离他一去不复返,他在每一个午夜梦回间看到她的身影。
“我们谁也跑不了。”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她说。
他曾把自己塑造成时代的精英,在众人面前表现成英国政坛的“良心”
,威斯敏斯特最体贴民心的领袖,民众疯狂的迷恋他,崇拜他,支持他,他曾在心里嘲笑过科林格里奇“回归家庭”
的懦弱,曾亲手把那个同他和莉莉丝都有些暧昧不清的女记者推下高楼,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在获得了站在顶端的权力以后他才意识到。
他只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午后,莉莉丝躺在床上午睡,难得的安静,他悄悄的走进去,在她玫瑰花般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第七十任首相弗朗西斯·厄克特死于他的第二个任期结束,比起他的政绩和功过,他与莉莉丝二世那段暮年爱情显然更让后人感兴趣。
——那是开出了死亡果实的罪爱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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