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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京在这里,没一会儿,丁斯润便也跟了过来。
她身形小巧,统一发放的画板又很大,因此她拎着画板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像一只抱着巨型生鱼片、跑起来晃晃悠悠的企鹅——罗京是这么形容她的。
不过,也就是看着可爱。
丁斯润一过来,就一屁股把吕一哲顶了开去,顶替他坐到了罗京旁边。
吕一哲则摔了个人仰马翻,差点顺着草坪的坡滚到湖里去。
“我做错什么了!”
吕一哲在心中抱头痛哭道。
秦淮上一次这样正儿八经地坐下来画画,还是小学的时候了。
他那时年纪小,什么鬼点子都有,美术课的作业他总是最早交的,还能提前把之后的作业都拿去给老师打分——虽然打的分数也不是很高。
高中之后的美术课基本上就是做手工了,竹编或者剪纸什么的,也没上几个学期,高二就没有这种课程了。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坐到画板前,秦淮居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画什么东西。
他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湖对面的树,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看旁边石道上走来走去的人,最后他低下头,看了眼身旁的人的画板。
见他看过来,吕一哲瞬间端起架子,颇有大师作派地一挥笔,十分潇洒地在纸上“唰唰唰”
涂了几笔。
他的画纸上,画的是一个脑袋后面长尾巴的、坐着的、侧面的、也许是人的……一个人。
秦淮忍不住问:“这什么?”
闻言,吕一哲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我画的罗京!
像吧?”
听到这个说法,秦淮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能力。
他转头看一眼罗京,又转头看一眼吕一哲的画板,来回几番,都没敢认。
他无视了一脸期待的吕一哲的灼灼目光,客观地说:“别被她看到,她会揍你的。”
“才不会!”
吕一哲一拍画板,道,“她才不像你这么粗鲁!”
话音落下,秦淮胳膊肘一怼,毫不留情地将吕一哲掀了开去。
“你!
你!
你!
你小气鬼!”
吕一哲指着他控诉道。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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