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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这儿到底要做什么?”
冯声恶声恶气道:“你来道歉,你自己不知道?”
顾一峰又想跟他骂架了:“谁他妈要道歉?”
原来这场道歉,顾一峰完全不知情。
他并不是主动来说对不起的。
而真正布局了这一切的人,也完全没想要这种只在嘴上说说的空话。
主座上的傅斯岸这时才开口。
“七月十六日,八月七日,八月二十五日,九月十二日,九月三十日。”
磁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室内所有的目光都投落了过来。
男人却没有去看愤怒的顾一峰或者冯声,他只低眸望着怀里人,问。
“顾一峰在这里打过你,是吗?”
被抱在傅斯岸怀里的舒白秋蹙眉,微微仰起的颈间线条纤细而脆弱,似乎并不太想回答。
顾一峰的到来,重新勾出了那些苍冷不适的回忆。
“记得我在会馆正门时说的话吗?”
傅斯岸的嗓音依旧沉稳,冷静到甚至像是什么讲解教习。
“今天到这里,是来听打你的人向你道歉。”
对着舒白秋,傅斯岸再度询问。
“他为什么打你?”
“……”
舒白秋抿着唇,好像将将养出的一点唇上血色又被全数抿去了,只剩病弱的苍白。
但他清瘦的下颌微微动了动,终是轻声开了口。
“因为,我摸不出来石料……”
舒白秋没有继续沉默地僵持下去。
他很希望这些事快点结束。
顾一峰之前常会来观瑰会馆交易,买一些翡商手中开过窗的半明料。
这种石料同样需要赌,赌翡石彻底剥开皮壳之后的全貌。
顾一峰是外行入场,没有那种依据皮壳纹理推断内层种水走势的能力,就一直想靠传说中能摸出玉料的舒白秋来赌。
但舒白秋做不到。
他摸不出来,就会挨骂。
而且交际应酬需要喝酒,一喝醉,顾一峰的脾气更烂,气急时就会动手。
才会在这里给舒白秋留下了那么重的阴影。
“顾一峰这么做对吗?”
傅斯岸问。
舒白秋长睫轻动。
“不……”
他说得依旧很小声,眉眼间带着不安与无措,“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评判对错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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