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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行,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棉开这个口,“先别急着上。
隋辨,你过来。”
等隋辨屁颠颠凑近了,他才继续道,“你想个什么阵,把这儿给我困起来,里头的逃不出去外头的进不来。”
隋辨表情十分茫然,看看严律又看看薛清极,见这二位前辈竟然都理所当然的模样,挠着头道:“我只会困灵锁魂一类的,但要是寻常的人怎么挡在外面……这我还真不会。”
薛清极笑道:“小堃村这一处已牵扯了妖、修士、孽灵与普通村民,既要起困守的阵,便不能局限于灵与魂了。
曾有人对我讲过,用阵的最高境界是随手便摆,随心而设,你或许可以试试。”
隋辨听得直点头,甚至有点儿激动:“那我试试!”
说完提着自己的小工具箱开始绕着周家大量,考虑怎么布阵。
能说出这话又能让薛清极记得的人,严律知道多半是他那个早死透了的师兄。
严律其实对薛清极这位师兄的模样已记不大清了,但模糊觉得隋辨这傻了吧唧谁都能骗他几回的样子确实跟薛清极那师兄有些神似——薛清极以前就是这么坑他师兄的,连这“我为你好”
的笑都没变过!
安排好隋辨要干的活儿,又让董鹿和肖点星等人分头从不同方向靠近黄德柱,以便屋内真有什么东西出来时堵截。
严律则径直朝着黄德柱那边儿走,走了没两步,一侧脸儿瞧见薛清极就跟在他身边儿一块儿走。
见严律看自己,剑修表情十分无辜,装模作样地做了个“请”
的姿势:“妖皇先请。”
这人是压根儿不服从严律安排的,严律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咬上烟快步靠近黄德柱。
黄德柱刚才挨了严律烟头的一弹,虽然有所反应,却仍未苏醒,等严律和薛清极走近了也没动静,直到严律把手放到他鼻子下探了探鼻息,妖皇的脸色才终于缓解,低声道:“估计是被迷了眼了,这窝囊玩意儿,得让老棉领回去再好好教教。”
薛清极正从窗外看着漆黑无声的房间,听到严律这话却翘了翘嘴角。
打从弥弥山时起,严律手底下的那些人就没少听妖皇大人的嫌弃挤兑,但下回出事儿了也还是妖皇跑来给擦屁股,山上的妖早就学会不把严律这些“狠话”
往耳朵里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严律还是这模样。
严律并不清楚薛清极心里的嘲笑,见黄德柱气息平稳,伸手便要将他从窗框上给薅下来。
手刚一搭上他后背,便觉得有水珠落在手背上,传来“嗒”
一声轻响。
严律和薛清极同时抬起头,从另外方向聚拢过来的董鹿和肖点星隔着一段距离见二人的动作,不自觉地也抬起视线,正对上一个从窗框上方倒吊下来的人头。
黑夜中看不清那人长相,只能分辨出这人是从屋内房顶上倒着下来,趴在窗口直勾勾地看着下面的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只有口中流出口水,正滴落在严律的手背上。
这模样过于恐怖,所有人一瞬间都头皮发麻。
布阵归来的隋辨猝不及防见到,顿时“娘啊”
地叫了一声,当即把自己的眼镜拽了下来:“早知道我就不新配眼镜了,看的太清楚今儿晚上被吓了两三回!”
薛清极几乎在看清头顶倒吊之人的同时就已扫出一道剑风,那东西反应极快,像蜘蛛般立刻平移着缩了回去,随即便有数道藤蔓似的枝条自屋中猛然刺出,朝着严律和薛清极的面门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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