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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往科考不同,今年进贡院前,哪位考生没听说今年有人舞弊的事儿?
别人有答案,而自己没有,当时的心情可谓是绝望到了谷底。
直到摸着考卷的那一刻,心瞬间从低谷飞到天上,顷刻间文思泉涌,想要说的想要表达的可太多了。
从贡院出来,家人朋友围着考生问,今年是否真的有人舞弊?若无人舞弊的事情只是朝廷说来安抚她们的,那她们可不依。
考生哈哈大笑,说道:“什么舞弊,只是谣传,那人所说的策论考题根本就不对。”
那传谣的读书人还说若是假的便要吃了竹篓,现在她倒是想看看读书人把那小腿高的竹篓给吃了。
直到考生们全部出贡院,舞弊一事的传言才不攻自破,提着笔过来的文人们松了口气,纷纷散去。
倒是省了不少笔墨跟唾沫了,不然她们定要围在皇宫门口讨个公道!
天下待文人不公!
跟她们这些笑着出贡院的人不同,还有不少考生是哭着出贡院的。
哭的多数都是那些提前背过考题的。
她们头脑空空,最后是硬着头皮把抗洪赈灾的内容写在了刑法的考题下面。
说是驴头接上了马嘴都不足为过。
她们心里恨死那些卖假考题的人了,损失了大笔银子不说,还浪费了她们三年时间。
要不是提前背过答案,她们也不至于半点别的思路都没有。
这还不止,批卷官将这些写了抗洪赈灾内容的卷子投捡出来,等所有卷子批改完成后,将她们的名字跟卷子一同递交给皇上。
今年舞弊的就是这些人,至少她们有买题的门路。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又给长皇子跟沈媛增加了一条卖题的罪名。
在考生出贡院的那一刻,御林军就候在门口等沈媛。
这位向来儒雅风度的礼部尚书,在贡院里不过短短九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人也颓然眼睛无光,跟进贡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王大人双手搭在肚子上,笑着说,“她啊,是被自己吓的,活该。”
知道舞弊一事败露后,沈媛日日活在惊惶之中,既想秋闱早点结束,又害怕秋闱结束的太快。
以至于越接近出贡院的时间,她越是寝食难安,恨不得这秋闱考上一辈子,最后活活把自己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瞧见御林军过来,沈媛两眼发黑,直接晕倒过来。
长皇子府基本成了□□长皇子的牢笼,沈家已经被抄没,沈郁被君后亲自接回宫中,算是给了长皇子最后一点颜面,没让他仅有的血脉受人奚落跟白眼。
毕竟沈郁性子清高,虽有京城第一公子的头衔,容貌才情都不差,但是交好的朋友却没有几个。
如今沈家倒了,若不是君后过来,上门看笑话跟嘲笑的人能把门槛踩破。
沈媛自知一切都完了,只得放弃抵抗。
要说这对妻夫也是有趣,事情败露后想的全是自己,竟没一个主动开口问儿子的。
长皇子那边,还是皇上主动提起沈郁。
而沈媛这边,从入狱到发配,一共有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期间,她半句没问过沈郁如何,心情状态怎么样。
沈媛在乎的只有谁对她落井下石了。
她每天在牢里问狱卒,时鞠是不是背后参她了,时家是不是势要弄死她?她发配一事,是不是时清的主意!
狱卒纳闷了,反问沈媛,“人家时太傅这些日子都在宫里,哪有心思管你的事情,把你发配边疆是皇上的意思,跟小时大人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倒是纳闷了,你这么好奇时家,你是不是之前干过什么对不起时家的事啊?”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没对不起时家,何至于怕人家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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