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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钟承荣的心有些安不下来,看着桌子上高高成摞的文件却没有看一眼的想法,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信步来到窗前。
这玻璃是贴过膜的,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外面阳光的炽烈。
记得五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季节,长滩岛的太阳很毒辣,海滨公路的路面似乎都闪着白光,让人觉得刺眼。
潮湿的海风吹过来,有咸咸的海腥味儿。
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他只肖一条胳膊就可以圈住她,她挣扎了两下便消停了,后背偎在他的胸前低低的呜咽。
他那个时候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是事业有成了,正是个年少得志的浮躁时候。
年轻,有才,多金,家世背景好,人长得英俊,这些都是他的资本,在他身边围绕着很多的人,当然很多是女人。
他也很有优越感,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也喜欢那些各式各样的千娇百媚。
他一手拎着相机,一手挽着她的腰。
那胳膊慢慢的在她的皮肤上摩擦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围上了她的胸部,女孩的沉默让他更加的放肆,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嘴唇慢慢滑向她的肩头。
他愣了一下,发现她肩胛上一条蜈蚣一样的长长的疤,很浅却依然有些骇人。
他眉头微皱起来,呼吸一窒,心紧跟着抽搐了两下。
他伸出舌头,在那道疤上舔了一下,就觉得怀里女人浑身痉挛,那颤抖惊扰了他平静的心湖,似乎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苏醒了一样,他紧紧的箍住她的身体,趴在她的肩头肆意的啃咬着。
“去我那里,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抬眼间已经看得到眼白上那点点猩红血丝,里面张牙舞爪的都是那么深刻的欲望。
他稍微松开胳膊,那女孩重心不稳的向后倒了几步。
他看出了她的踉跄,有些诧异,低头却看见有几个半脚掌的血脚印。
他有些诧异,两眉间紧锁着,蹲下身要抬起她的那只脚,她却固执的踩着地怎么都不肯抬起来,“抬脚!”
他没好气的喝了一声,手上用力应给她拔了起来。
一块玻璃碎片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脚掌里,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脚底板都疼的厉害,他抬头看着那张细白却有些冷漠的脸,心里的好奇更重了,“姑娘,你不会说话吗?”
看着无动于衷的人,他心下叹了一口气,“那你连感觉都没有吗?”
他放下那只脚,扎得太深了他不敢动,怕处理不好会留下什么祸患。
他把相机挂到脖子上,蹲下身,“我背你!”
……钟承荣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忽然觉得这讨厌的芝华士入口也不是特别的差,他看着杯子里深褐色的透明液体神色有些黯然。
秘书敲门进来,后面跟着人事部的主管和公关经理。
钟承荣收拾起那些怅惘的情绪,换上一副笑脸,很公式化的和善与平易对着面前的人,“坐吧!
刘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大家好像都对连乔不太满意。”
他坐下来,开门见山。
对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说话,别看他笑眯眯的,他是只笑面虎这个在公司是公认的,指不定哪句话说得不趁心意,这阵子你都别想过得舒坦。
“怎么不说话?”
“大家就是觉得这个连乔太年轻了,怕是没有什么经验,女人也多半比较冲动,在处理危机的时候比较容易出问题。”
公关经理已经四十出头了,每每都在一个三十多点儿的人跟前冷汗淋漓的,他是钟承荣从全球五百强企业挖来的公关经理,可是他觉得他公关生涯到现在最难攻破的就是眼前的这位老板。
这次设的这个新闻官的职位,公司给了部门主管的高规格,按照权属职能,似乎这个职位也要放在公关部,他有些为难。
钟承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笑,“现在生意不好做,什么都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都是明摆着的。
我设这个职位只是不想以后在公众面前说错话。”
他转头冲着人事部主管,“陈经理,你下去起草一个任命,把新闻官这个职位单列,直接对我负责,办公室就安在你们主管的那层。”
“钟总,您都不需要面试一下吗?”
在陈经理的眼里,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人都没有见到就要下任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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