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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嫁给他的姑娘倒是不少,父母愿意点头的却没几个。
贤王的亲事至今没着落,大抵也有这个原因。
小表妹年龄尚小,谢芷澜也没与她多解释,只道:“他救了你,你才对他心生好感,若救你的另有其人,你有好感的人,肯定就换了,这种感情算不得心悦,等你再大些就懂了,你乖乖在府里待着,别动歪脑筋。
否则,舅母肯定不饶你。”
夏玉冉挺怕娘亲,嘟嘟嘴应了下来,“那表姐帮我保密。”
谢芷澜颔首,时间缓慢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底,谢芷澜总算收到了顾邵屿的信,信上只报了平安,仅有寥寥数语:展信佳,一切安好,勿挂念。
谢芷澜盯着信,看了许久,怕打扰他,也没敢给他回太多,只说京城一切都好,母妃的身体也好了些,让他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她刚将信寄出去,就见青祤回了府,他查了近一个月,总算查到了关键证据,青祤道:“主子,周氏的死确实是她夫君林举人害的,跟贤王也脱不了干系,她名下有一些产业已经悄悄到了贤王手中。”
大皇子已被贬为庶子,三皇子、四皇子连同六皇子都被关押在宗人府,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污点,如今朝堂上仅剩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五皇子。
以五皇子的心性,不可能勾结山匪,私自养兵。
谢芷澜对贤王早就生过怀疑,因为贤王不良于行,长公主对他又很信任,她才打消了疑虑,顾邵屿的提醒,又催生了她的怀疑,如果他的不良于行是假装的呢?
这些年,他虽然身有残疾却乐善好施,救了不少孤儿,还一直关注着残疾儿,世人提起他,无不赞一句风光霁月。
实际上呢?若周氏是他杀的,是不是意味着,梦中,她和她的母亲,同样死在他手中?他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银钱吗?
谢芷澜只觉得没那么简单。
谢芷澜让青祤撤了回来,没敢轻举妄动,她正思忖着,怎么揭露他的真面目时,就听丫鬟进来通报,说:“有位姓莫的公子求见。”
谢芷澜来到正厅时,莫渊将一叠纸张递给了她,上面有供词,还有一些涉及交易的账册,说是查到了害他母亲之人。
谢芷澜伸手接了过来,“是贤王所为?”
莫渊一怔,“是,王妃怀疑过他?”
谢芷澜没瞒他,将周氏的事说了说,周氏名下少说也有二百万两的资产,她死后,有些银钱流到了贤王手中,这些还只是青祤查到的,没查的,只怕也成了他的。
他肯定捏着林举人的把柄,要不然林举人又岂会为他谋害自己的妻子?
莫渊离开后,谢芷澜在正厅又坐了许久,再次起身时,脸上冷得渗人,当天下午她便收到了顾邵屿的信,信上仍是寥寥数语:岳母的事我已知晓,澜澜,别轻举妄动,等我归来,最多几日。
谢芷澜烧掉了这封信,她没有轻举妄动,一直在等他回来,八月初六,赵夕瑶成亲前夕,他总算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这晚,谢芷澜刚歇下,便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谢芷澜起身坐了起来,眸中不由一亮,这个时候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她会等来一封和离书。
那封她亲手写下的和离书。
她刚下床,就瞧见顾邵屿朝她走了过来,分别不过四十来日,他却瘦了些,眼神也更深邃了,如倒影着青山的潭水,瞥见她时,方泛起一丝涟漪。
见她眸中有惊喜,他心中一软,快步走到了她跟前,他没说话,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攥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火热无比,夹杂着他多日的思念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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