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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却没怎么说话,任黎沣也只嗯的回应了一声,音箫就不再开口了。
任黎沣发现他们之间的话语权好像一直都是音箫主导的,自己向来沉默寡言,每次都是音箫说话他点头、偶尔回两句。
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音箫向来都是开朗的、活泼的,有时候会恶作剧,古灵精怪的,记得第一次重逢后阿庆对自己说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挺安静的样子,性格是不是挺冷清?不过后来音箫亲身举止推翻了阿庆的言论,都不用自己纠正什么。
忽然眸光一闪,自己第一眼见到音箫的时候,在后车厢,那时候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来着?好像光顾着惊讶了,记忆中只有一双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无辜迷惘而又担心受怕地盯着自己。
再后来,对音箫的印象只有了一个字——倔,这个小姑娘真倔,一路跟着自己甩也甩不掉,她也不说话,就一根筋跟着,晕过去了醒来也不走,还求自己收了她,收?被自己的措辞逗到,任黎沣突然笑出声来,这把音箫吓得不轻,大白天的,什么情况。
注意到音箫惊疑的目光,任黎沣收了收嘴角,心里憋着,一本正经开着车。
“你笑什么?”
“没事,怎么了。”
“你突然这么笑,很吓人。”
任黎沣誓必要保全他高冷的形象,于是清咳了一声说:“马上就到了,你都买了什么,这么大包小包的?”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音箫噘着嘴没有回答他,不过真的很快就到了,音箫帮忙拎着东西,两人还没走进门,小五和阿庆就迎了出来。
“哎呀哎呀,大哥你这么也来啦,饭够不够吃啊,嫂子,你还要多淘点米才行唉!”
听见小五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音箫一下就乐了,打趣道:“小五哥,怎么哪都有你?”
阿庆一边帮忙接过大包小包,一边用眼神向小五施压,嘴里说道:“怎么突然过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给碧芸姐的补品,阿庆哥,碧芸姐怀孕这种好事都不跟我们说,你真不够意思。”
碧芸也从厨房迎出来,一边用干净的围裙擦着手说:“大哥和音箫来了,正巧我在做饭,等会就在这吃啊,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音箫立马就想到了小五那些话,笑道:“咦,怎么还做起饭了,不是该躺在床上的吗?”
碧芸一听脸就红了,嗔怪着看向阿庆,阿庆就伸手去揪小五:“你这个大嘴巴。”
不过在那之前,小五已经笑得快撒手人寰了,在这温馨的气氛中,任黎沣也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音箫蹦到碧芸身边去,小声在她耳边说:“恭喜你啊碧芸姐!”
碧芸捏捏她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好了我们去客堂坐吧,碧芸你多弄几个菜,那个,你行吗,要不还是我来帮你……”
小五又一次爆发了轰鸣的笑声,音箫解围道:“阿庆哥你放心吧,我去给碧芸姐打下手,你们大男人的,还是去谈论国家大事吧。”
刚拉着碧芸往厨房走,就听见后面阿庆责怪着小五:“笑什么,你这没媳妇儿的家伙。”
小五一下子变了脸,转身向任黎沣抗议:“大哥,他歧视我。”
任黎沣楞了一下:“我也没媳妇儿。”
然后阿庆的声音就有些远了:“哎那什么,我们刚刚下棋来着,大哥你接小五的手吧,他的棋艺简直烂的可以……”
音箫和碧芸相视一笑,音箫甚至可以想象接下来小五肯定又要对任黎沣说:“大哥,他又歧视我……”
,不对,他应该会大喊大叫着:“谁棋艺差了,来来,我们再战五百个回合……”
真好啊,每次来阿庆家就像来到一个避风港、一个温柔乡,没有任何长辈晚辈之间的拘谨隔阂,好喜欢这种感觉。
瞥见男人们在客堂里安静又激烈的对峙下棋,音箫和碧芸配合着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吃饭的时候小五嚷着要喝酒庆祝,任黎沣本来是不喝的,不知道是当时想通了什么还是想不通什么,倒了半杯说可以稍稍庆祝一下,任黎沣都发话了,那边还被阿庆阻止的小五一下士气大涨:“你看你看,大哥都喝了,你不喝怎么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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