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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渚一同享用晚餐的季阳,看著电视中的新闻介绍,不由自主地望向渚:“渚,今年你会参加狂欢节吗?”
见渚没有吭声,季阳继续锲而不舍地问:“渚,你每年都说狂欢节太吵不想去,我每次只好和同学一起去,今年你会去吧?”
对上了季阳的目光,渚还是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也许吧。”
也许啊……季阳很是失望地垂下了眼眸。
算了,也不该强求什麽了,能让渚这样说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只是这样看来,渚今年不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啊,渚从不参加狂欢节呢,真是奇怪。
季阳很是苦恼地想著。
在季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渚的目光瞟向了季阳。
看著季阳的侧脸,渚彷佛看到了另外一人的身影渐渐与他重叠……
“狂欢节……”
“啊?什麽?”
季阳听到声音後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渚,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确实是渚说话了吧?
彷佛为了印证季阳的听力正常一般,渚在季阳看向他时又重新说:“狂欢节在最早之前又叫做灵鹊节,人们信奉这一天是灵鹊出现最多的一天,所以福气也是最多的。
“不是有俗语说灵鹊是早报财晚报喜吗,所以在这天的夜晚,人们都会手执绘有灵鹊的灯笼,来到各地年头最为久远的树旁,将灯笼挂於其上,用来祈求这一年的福气延绵。
那时候挂满了灯笼的老树是异常的好看,而且还有人比试谁能将灯笼挂得最高,所以每年总会有摔伤的人。
“後来人们又认为这一天的福气可以冲散身上所染的秽气,渐渐地就变成了如今的以戴上各种鬼怪的面具、来威吓秽气不会降临到身上的狂欢节。
不过现在的狂欢节早已没有了这种味道……”
季阳静静地听渚说著狂欢节的由来。
即使这节日的由来对於季阳来说不算陌生,但是在渚这样的轻言细语间,季阳总觉得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在内。
而这样像是在怀念著什麽的渚是很难见到的,所以现在季阳也不愿出声打扰……
渚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他经历过的第一个灵鹊节,那时还什麽都很好奇的他被那人强拉著在夜晚出来,而且手里还被塞了一个做工精巧的灵鹊灯。
他那时只是觉得好玩才跟在那人的身後,随著人群向古树而去。
在来到古树下时,他本来想要开口为那人挂灯,可是一转眼却看到那人身旁多了一位面容柔和的女子,他将两人的灵鹊灯一起挂在了古树上。
後来那位女子成为了他的妻,而在这个夜晚的渚,忽略了心中在他看来可以称之为奇怪的感受,一个人在深夜将那人给他的灵鹊灯挂在了古树的最高处。
直到在那人即将逝去的最後时刻,渚才明白了这种奇怪的情绪是什麽,只是他们早在交错的那一瞬间便错过了彼此,而後在还没有得到时便已经失去……
渚看著面容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季阳,轻轻地自语:“所以无论是灵鹊节还是狂欢节,永远都不会让我喜欢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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