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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愣愣的,似乎没反应过来齐钢的意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章柳即没给他留电话也没给齐钢留电话,那岂不是以后就联系不上了。
“是这儿么吗?”
出租车师傅问后座看着很年轻的男孩子。
“是这里。”
章柳回答。
付了钱,下车,章柳站在这个有些老旧的建筑前,突然有些紧张。
为什么紧张?
在这处看似萧条老旧的地方,却有几丝煌煌之气,虽是残存眼见似乎要消散而去了,但是仍旧让章柳心中有些敬畏,转眼看了下周身的虽然不浓重但是还是萦绕不散的邪气,章柳苦笑了下,不论是作谢雍时,还是现在作章柳,似乎他的路都走得不算太正,不正,邪,见到煌煌正气,便下意识的带了点儿怯。
走到门口,有个很老的门房问章柳,说:“你找谁?”
章柳回答:“彭飞老师让我来的。”
那个老门房道:“哦,彭飞啊,那小子有日子没来了啊。”
章柳笑了笑,没说什么。
老门房道:“行了,过来签个字。”
章柳走过去,签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门房就放行了。
走进这栋楼里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还有一些吹吹打打的声音,章柳沿着楼梯往上走,上了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许多房间都是开着的,开着的门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径直走,走到有吹拉弹唱和唱戏声音的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章柳便径自推门进去了。
门里的房间比想象中大,是个很大的练舞用的大厅,正有几个年纪都比较大的人在练戏,有敲鼓的有拉弦的,还有一个看着少说五十几岁的老太太穿着一身带水袖的戏服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
章柳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那老太太唱,听着这边上的几个老人吹拉乐器,静静的,一句话都不说。
许是练了一段时间觉得累了,老太太停了下来,走到旁边拿着水壶喝了口水,然后转头去看一直站在那里没出声的章柳,问说:“你是谁啊?哪来的?”
章柳道:“彭飞介绍我来的。”
那老太太道:“彭飞那小子介绍你来的?票友?他不经常介绍人过来,你能唱什么,唱一段,看看水平如何。”
章柳咳了下,亮了下嗓子,唱了一段贵妃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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