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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渝伦有些诧异,但他现在心思全在晋铮身上,倒也没有多想,只是皱着眉头答应了。
晋铮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连笑容也是苍白勉强的,问他,只说没事,郑渝伦心里着急上火,嘴上都快起泡了。
那天和淑惠无意中说起,淑惠有些迟疑的看他一眼,吞吞吐吐道:“可能,可能是最近爷爷提到五哥的亲事吧。”
“什么?晋铮定亲了?”
郑渝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的弹来起来。
淑惠吓了一跳,眼里的疑迟更甚,有些欲言又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其实,她心里隐隐的是喜欢着渝伦的,这个城里来的学生,身上有一种和这个封闭的大家庭里格格不入的清新朝气,令她打从心眼里羡慕。
而在这个家里,只有她和晋铮比较好,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温柔而沉默的五哥,希望他过的好。
看着郑渝伦的到来令晋铮渐渐有了笑容,看着郑渝伦对晋铮的好,她由衷替这个寂寞惯了的哥哥感到高兴。
但是,也就是郑渝伦对晋铮的好,令她常常莫名的恍了心神:这样子的好,不知怎么的,总让她心里隐隐的,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你倒是说啊!”
郑渝伦心里莫名的烦躁,困兽一般在回廊里来回转着。
淑惠定了定心神,含糊道:“五哥年头的时候,由爷爷做主定了一门亲事,女方身体好像不太好,最近爷爷催着我爹年后把五哥的婚事办了。”
“什么叫身体不太好?”
郑渝伦眉头皱的死紧,脸色难看的令淑惠心里一阵忐忑难安。
淑惠心里也一直为晋铮不平,一咬牙,干脆全说了:“女方家是邻镇大户的千金,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看的重的很,一门心思要招个上门女婿。
那位小姐自幼身体不好,常年吃着药,听说倒也贤淑文静。
去年媒婆上门说的时候,爷爷就替五哥定了下来,说好明年底成亲,不知怎么就改在了明年年初。”
郑渝伦牙咬着格格作响,咬着牙问:“那晋铮怎么说?”
“五哥?”
淑惠轻叹,“他能说什么,在这个家里,我们的婚事都是爷爷做主。
他说什么有用吗?”
想起晋铮日渐苍白的脸,乌黑的眼圈,郑渝伦心里疼的有些喘不上气。
转身向外跑去,淑惠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什么东西隐隐地开始明了。
在后院找到看着池塘发呆的晋铮。
浅浅的池塘覆了薄薄的一层白,几只光秃秃的破荷叶杆子,看着有些残败的感觉,一如这个没落的封建家族。
郑渝伦放慢脚步,绕到晋铮身后,轻轻的拥他入怀,紧紧的环住。
金晋铮一惊,旋即慢慢露出笑容:“渝伦?怎么啦?”
“晋铮,晋铮”
郑渝伦把头埋在他颈后,闷闷叫着,语气里有太多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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