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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赞美你们的伟大爱情吗?包括你这条废物的腿,也是爱情的证明。”
他根本不能正视他视他为原罪的眼神,只默然着低喃:“你只想要惠的财产,只想要联姻的手段来控制惠的一切;你所有的报复只是为了我和他破坏了你的高傲和自信。”
一个轻轻的巴掌落在了他左脸,像是打上一只家养的狗,只象征性的稍微加上力道。
他没有摸痛处,眨了眨不清明的双眼,继续实情,用更平静的声音和姿态:“你要还当我是男人,就该用拳头,不过从你强暴我开始,我也就不算是个人了。”
“把做爱说得那么难听?没办法,那也是我第一次对男人做--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方式。”
卫烈把他拽回床上,压在了自己强壮的身体底下,开始持续的力道和撕扯。
短暂,间隙,响过支配者渐粗的喘息;原始的粗暴,只有被支配者享有了。
“够了,今晚。”
他止歇着麻木,不逢迎也不能拒绝,曾经灼射出生命之光的眼睛,现在只能了无生气的沉沉忽视着压负他的人,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晓得占有和被占有全不是他一人所愿意的光怪陆离。
“够了?那就反抗啊--来,把我推开,就用这双手。”
卫烈阴沉着目光,嘴角却勾出更放肆的笑,早已经料定他的无奈无能,也享受着他的痛苦悔恨,却亲昵得眷念般以掌覆在他手,再三地,温柔地,以唇轻轻厮磨,如同最高明的调情,间或着啮咬脆弱敏感的关节。
他,面无表情。
“就用这双艺术家的手,杀人的手,来啊,志。”
卫烈看着他,这时候忽然用起了希望他能够抽出手,真的用力推开他的剧烈表情,另一面,却又紧紧握牢了他的手,不容反抗。
这种等待,究竟是他们谁才有的答案。
他不敢正视,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神情,还是恶劣的戏耍,他都只能日复一日的深深忏悔和赎罪,日复一日的深深依恋着失去的美好。
现实,究竟如何,全不要看清。
“我不会,不会再推开。”
覆着的手离开了;微弱的温暖没有了;迎接上去的视线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不变的张狂姿态,现在,在床上,也毫不犹豫地耻笑他的软弱,和不敢伸手。
“你这种人……”
咬牙切齿地憎恨一样,却把模糊的亲吻留在了他的颈项。
2可能真的是疯了,受到引诱,已经疯了,再疯狂到疲累已极,麻木不仁的阶段后,剩下的,残留的只是一点残喘活着的勇气。
过去的虚荣,名利都已经不在乎,还诸原来本色,他不过仍是住在金窟中贫寒,这次,也已经从心灵开始。
你即使真的能够把一切夺走,有能怎样?玻璃窗上是透明的水雾,结上冰雪,完全是异乡的冷漠,失去力持的温度。
你快乐吗?天国,是否能够安慰你忘却掉残忍的我,直到失去爱情,直到生命尽头,才有的最后。
“我不想忘记你……”
今天,又是相同的死忌,日期,碎片,炸裂的痕迹,破碎玩偶的肢体,自己与死亡、爱情到此,错过了。
在第一次的日子里,他用沉沦麻痹,用毁灭自己的慢性烟酒和病态;忽略,可以忽略唯一的亲人,妹妹的忧愁和渴望,摆脱不了阴暗的世界,只有沉沦,拖着跛脚一起,直到那天,犹如召唤,亡灵让他又一次迎接上车子的冲撞,本该犹如断线的木偶,与罪恶共沦,却会是遇见他依稀相仿的面容神情。
第一面,可以是从名贵跑车步出的潇洒,可以是从自己仰望的无色的瞳孔看来,是魅惑和枭霸气势的剧烈糅合,原来,一切都可以变成相似的宿命,失去与被失去,得到与终于得到。
径直就走到无知觉的他面前,才露出了顿悟达到恶魔之笑,那时,就已经明了他的目标。
……“哥,你说好不好?”
仓皇无知地把冥想打散,面对有着一张绝对美艳清纯集中着的脸蛋,他的妹妹,是那样强烈地与他不同着;从不以为事故前的自己会有妹妹这样自信健康的美丽,在哥哥心目中,妹妹完美无缺。
看出他的困惑,露只能把叹气埋在心里,继续对漫无目的,身心恍惚的兄长重复一遍她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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