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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帐外苏培盛奏报:“皇上,年将军人在三里之外啦。”
皇帝重重出一口气,手下动作更急,咬了胤禩下巴一口:“今日你运气好,晚上在暖阁里候着。
敢装病开溜莫怪朕撤了老九随侍,让他一个人在西宁逍遥去。”
胤禩浑身颤抖,想要抵抗不断上涌的欲望却又力不从心,最终在胤禛一声轻笑中,抽搐地软倒案上,仿佛一只脱水将死的鱼。
皇帝拿胤禩内衫拭去手上秽物,轻笑道:“怎的如此不济?八弟可知思虑伤身,还是安心呆在府中休养的好,旁人请托还是推了罢。”
胤禩闭目平缓呼吸,不理会皇帝完事之后对他身体的讽刺挖苦。
热度褪去后身上汗湿的后背冰凉透骨,黏腻之感如影随形。
皇帝气出了一半,终于记起这人孱弱到不禁风的地步。
他还指望着老八给他生阿哥自然不能折腾坏了。
遂亲手拉人起来,替他合拢领口以及下摆,掩去事后各种痕迹。
看老八半天还缓不过一口气的模样,皇帝心头发了愁,这样的身子如何能生下强壮子嗣?年家那个女人就老病歪歪的,生的孩子可不死了三个?
这么一愁一打岔,皇帝先前还未曾尽兴的某个部分也意兴阑珊,唤了心腹大总管进来善后。
大总管乖精得很,轻巧暗示皇帝年将军的旌旗都在对面山坡子上看得见了,皇帝才抬脚大步流星步出皇帐,胤禩稳住呼吸,低头垂手跟在后边。
怡亲王也早得了讯归了队立在胤禩空出的位置旁边,正用布巾子掩住嘴咳嗽。
保泰看着胤禩一瘸一拐走过来,脸上有过不正常的潮红,眼中一大堆焦急,但远处礼号声已经响起,皇帝也立在华盖之下,他不敢造次,只好忍着。
结果一直到郊迎结束他也没找着机会再同胤禩说话。
廉亲王位极人臣,这样的场合自然要伴驾一同回宫,寸步不离。
……
皇帝对着抚远大将军的优恩有目共睹。
只是这次郊迎颇为令人玩味,鲜衣怒马一身戎衣黄缰紫骝的年大将军不怒自威,端坐马背行过一众跪迎的京官,连侧目都懒得看一眼,这是何等目空一切的威风?
跪迎的京官都快揭竿而起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大家好位列不急王公,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吧?
皇帝远远看了目中阴沉一闪即逝,但还没等他重新酝酿好情绪,就看见打头的王公大臣下马向年羹尧问候,而年羹尧居然仍然不下马,只是点头应和而已。
皇帝面色陡然僵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面目含笑的温和神情,双手上前拉起下马下跪行礼的年羹尧,君臣在光天化日之下互诉衷肠。
胤禩对这一切看得津津有味,连先前满腹辛酸气闷都顾不得了,睁大眼睛仔细挑着抚远大将军失礼御前无人臣礼的次数,最后双手双脚的指头都用完了还要倒回来数。
这年羹尧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自大,亏得老四还能一直笑到掌灯时分,留了膳又殷勤话别才放年羹尧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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