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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隐自从看到了衣柜里的许康轶就一直在瑟瑟发抖,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看明白凌霄是不想当着许康轶的面杀人,只要许康轶走出这个门,她和佘子墨立刻命丧当场。
她盯着许康轶,跪着膝行到许康轶的脚下,柔柔弱弱的喊了声:“殿下,”
上半身靠在许康轶的腿上,又哭着喊了一声:“康轶。”
许康轶其实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从佘子墨进屋开始,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一边想着,刘心隐平时对他情深义重,为什么这么做?一边想着,这应该是在做梦吧,昨天不是还在和他一起踏青,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直到刘心隐喊出了一声他少年时两个人偷偷约会时的称呼,他三魂七魄才回到现场。
“心隐,你和佘子墨,是真的吗?”
许康轶不敢置信,难道刘心隐两年来全是在和他演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刘心隐感觉到的是恶心?心中所想的,难道是希望他这个病秧子早登极乐?
“殿下,我…我…我是被毓王逼的,我的所有亲人,全在毓王的手里,如果不这么做,全家都不能活啊。”
刘心隐磕头流血,救命稻草一样靠着许康轶的腿不撒手。
许康轶难以再镇定冷静,此刻胸中气血翻腾,难掩落寞伤心,他不再说话,他想往外走,一时都不知道应该先抬那条腿。
刘心隐深知许康轶的软肋,她哭完了,身子也挺直了,额头流着血,发丝散乱,仰脸泪眼许康轶道:“殿下,今生是我对不起您,心隐不愿意死在别人手里,求殿下最后给我一个恩典,亲手给我一个痛快吧。”
凌霄气的脑袋上冒烟,瞪着眼睛咬着牙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演戏,奸夫□□的血恐污了王爷的刀,一会小爷爷就亲自送你们上路!”
许康轶看着刘心隐,半晌没有说话,他扶着桌子缓缓跨过了门槛,在门框上稍微靠了一会,声音几乎听不到:“凌霄,把他们看管起来,我要审问一下。”
审讯的地下室灯火通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在场的一共四个人,刘心隐和佘子墨跪着看许康轶冷若冰霜的脸色瑟瑟发抖,只有凌霄手持陨铁长剑,保护许康轶的安全。
许康轶看着这两个陪在自己身边十来年的奴仆,尤其刘心隐是他的枕边人,有出离愤怒悲伤虚脱之感,他强打精神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凌霄,你把耳朵塞住了掩起来。”
凌霄当完了聋子保镖,将这对狗男女压起来之后,马上就来找了花折,他还是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打扮,压低了声音对花折说道:“这对狗男女本来就是老乡,是打小就在一起了。”
花折眉头紧皱,追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谁派来的?”
凌霄摇摇头:“具体怎么回事耳朵被塞住了,我也听不到。”
这许康轶是到了最后,还给刘心隐留着点颜面,他手指贴着薄唇无语道:“确实是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凌霄也觉得过于优柔寡断,不过他也只能听令行事,想到许康轶被扔在粪坑里的真心,以及头上闪闪发光的绿帽子感慨道:“瓢的真好。”
花折一愣,也没工夫失神了,直眼睛看着他。
凌霄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轻一跺脚:“我先走了,一会殿下处理完别的事,估计会先来找你。”
说罢敏捷的转身,只轻轻一晃就在房间中消失了。
花折一直等到马上天亮了,终于看着夜行衣还没换下去才来到书房的许康轶,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花折心想,狗男女是打小就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了许康轶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这是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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