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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安对着众人视而不见,大步走进了金家的院子,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岳父,岳母,我来接媳妇。”
瞧见他,金母连头发都来不及捋,对着盛怀安就是骂道,“谁是你媳妇?”
“过了三媒六聘,窈儿已经是我的人,还请岳母快点放人。”
盛怀安不卑不亢,对着金母沉声道。
“呸!
我就是不同意!
想娶我女儿,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金母掐着腰,对着盛怀安破口大骂。
盛怀安也不理会,大步向着窈儿的房间冲去。
窈儿仍是坐在床沿上,瞧着盛怀安闯了进来,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几乎可以说是“凶狠”
的,透着狼一样的光,被他这么瞧着,窈儿只觉得自己手足发软,害怕极了。
“你,你做什么......”
看着他上前,窈儿吓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盛怀安二话不说,把窈儿扛起来就走。
窈儿回过神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对着家人拼命的哭喊了起来,“爹,娘,哥哥,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她看见母亲似乎想来阻止,可是被父亲还有婶子们拦住了,窈儿急出了泪花,在盛怀安的肩上不住的挣扎着。
她那扭动的小腰肢实在太过诱人,盛怀安瞧着实在忍不住,照着她的屁股拍了拍,窈儿羞愤极了,她不敢再挣扎了,却还是哭个不停。
盛怀安的脚步很快,扛着窈儿仍是健步如飞的样子,有许多乡邻都是跟在他身后,一些半大的孩子更是跑来跑去的。
都是同村,盛怀安住的也不算远,他扛着窈儿进了家门,将她放在了床上,放她下来的动作却是轻柔的,一点儿也没有弄伤她。
喜娘和媒人也都跟了过来,盛怀安定定的看了窈儿片刻,方才走出了屋子,外面已是围满了人,都在那与盛怀安道喜,窈儿仍是坐在床上哭泣,有喜娘寸步不离的看着她,似乎是害怕她跑了。
其实在窈儿心里,她是宁愿嫁给员外家的公子的。
她还记得那公子的模样,清朗如玉,彬彬有礼,就是个头矮了些,可矮了些又有什么要紧的?
无奈母亲不满意,若母亲那时能点头,她如今就是员外家的少奶奶了,又哪还有这门子婚事?
盛怀安比她大了七岁,她今年才十七,可郑怀安都二十四岁了,更不要说还是个杀猪的屠夫,多难闻,多吓人啊!
哪家的小姑娘愿意嫁给他呀?
他是救了自己的命,窈儿也打心里的感激他,可是感激就一定要嫁给他吗?感激就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偿还吗?
窈儿心里很委屈,想起盛怀安那一副大胡子,不仅委屈,还很害怕,窈儿索性趴在了床上,纤细的肩头一抽一抽的。
瞧她这样,媒人和婶子都来劝她,有说盛怀安身强力壮,家里又没有爹娘,没有拖累日子好过的,有说盛怀安有杀猪的手艺在,旁的不说,那猪头肉猪下水什么总归少不得窈儿吃的......
她们这不劝还好,越是劝下去,窈儿的心里越凉,什么猪头肉猪下水,谁稀罕吃那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好容易安静了下来,围在窈儿身边的媒人和婶子们也都离开了新房,窈儿仍是趴在床沿上抽泣着,直到听见了男人强劲有力的脚步声,窈儿心里一紧,抽抽搭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见盛怀安手里端着一个碗,从外面走了过来。
看着他走近,窈儿吓得向着床里直躲,战战兢兢的和他说,“你,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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