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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对我父王不是忠心的!
如今都敢威胁起我来了,你可别忘了,当年若非我父王救下你,你现在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他一副被背叛的模样,仿佛下一瞬就要回定阳向谢笺告状,让子书岁吃不了兜着走!
谢厌自小便看不上子书岁,子书岁倒也习惯了。
自从子书岁认定阳王为义父起,谢厌便害怕她分走属于他的父亲的疼爱。
他的敌意,子书岁心知肚明。
谢厌见她半晌不开口,还以为是默认了,于是冷笑道:“如今是翅膀硬了,连辩驳都不会了吗?还是你真觉得武宁侯府能当靠山了?”
闻言,子书岁回过神,她看向谢厌,声音虽轻却十分坚定,“义父于我,恩同再造,我对义父的忠心,天地可鉴。”
“最好如此,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侯府的人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会第一个杀了你。”
谢厌阴阳怪气的同时,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半块阴阳佩。
其实根本不用谢厌说,子书岁心里也十分清楚这点。
武宁侯父子,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倘若知道她不是戚岁,必然有很多办法让她死在各种角落里。
“你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同我说话吧?”
子书岁看向他。
谢厌笑了,“我是来提醒你,监督你,别忘了进侯府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哦。
倒是没忘,但也还没执行。
“你该不会……”
谢厌眉间微蹙,忽地凑近几分,“我不管你和京城这些人有什么恩怨,但我警告你,你入府只需要偷盗尚方宝剑,可别自作主张,做些别的事!”
“我自有计划。”
子书岁偏开头,不理会他的警告。
“子、书、岁!”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自她耳旁响起,“为了你能顺利入府,我费力攻下平亭,你要是敢背叛我……父王,你就等着挫骨扬灰吧!
但你死前,也得给我把剑偷到手了,听见没?”
说完,他坐直了身子,不再看她一眼。
子书岁瞅了瞅他冷硬的侧颜,语气凉凉,“眼下我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你帮我查一下,镇国将军那位真公子与戚岁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谢厌扭头。
他微眯着眼,冷声道,“你在命令我做事?”
“这是为了义父的大计,你也不想我在偷盗剑之前就身先死了吧?”
子书岁严肃的口吻说着。
谢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好啊,镇国将军的公子,我帮你查——”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银杏的声音——
“小姐,该起了,前院来了客人,世子让您过去。”
这会儿,子书岁倒比谢厌更害怕他被人发现,朝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朝外头问道:“什么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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