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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漫慢慢往车边挪,可她的动作被身旁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甚至都不屑去管她,只是往椅背上一靠,慵懒的提醒说:“我劝你啊,死了想要逃跑的心思,车门锁死了不说,就算你跳下去,你也未必……”
话音未落,车子倏然一个急刹。
因为惯性,时漫和男人都同时往前冲去,撞到了前排的椅背上。
身旁男人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暴躁的骂道:“你丫怎么开车的?”
前排,司机瑟瑟缩缩的举起了双手:“是……是傅斯年的人。”
时漫忍着痛,直起身体时,看到车子前面停了两辆车。
其中一辆正是傅斯年的黑色捷豹。
车前站了几个人,就大摇大摆的挡在车前,而傅斯年的车就停在路旁,他坐在后排,时漫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一点点的背影。
他的手从半降的车窗伸出来,手里夹着香烟,一截银色的烟灰随着风一吹而飘远。
绑架时漫的两人自知不是对手,赶忙下车求饶,又放了时漫。
时漫下车,被人带到傅斯年的车旁。
荒郊野邻,她已经没得选择,只能上了车。
车子往回行驶的路上,两人都在沉默。
后排,一个靠左坐着,一个靠右坐着,两人中间像是隔了一条深渊。
透过车窗玻璃的投射,时漫看到傅斯年禁闭着双眼,他仰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他身姿清俊修长,绷紧的下颌线一直延伸至耳廓,他不说话,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在震慑着、压迫着。
氛围安静得令人窒息,时漫觉得压抑,却不想去多思考什么。
好久,傅斯年终于睁开微红的眸子,侧首盯着时漫的脸颊说:“这么蠢的脑子,也敢随意得罪人吗?”
他的侮辱来得猝不及防,时漫听到后,却并不想反驳他。
她不说话,他就倾身靠近:“得罪人之后,就没想过时刻警惕着自己的安危吗?”
时漫咬紧唇,仍旧是不作声。
傅斯年靠得很近,炽热滚烫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她扭过头,屈辱的不看他。
他盯紧时漫的后脑勺,锁紧的视线快把空气烫出一个洞。
时漫越是沉默,他越是生气。
他捉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的身体扳正过来。
她被迫面对他,可仍旧低垂着头,不去看他一眼。
傅斯年用力很大,大到骨节都开始泛白了。
时漫没喊疼,可低低的呜咽声以及她不时颤动的肩膀,让傅斯年一时愣了神。
她……这是被吓哭了?
你的价值,只是这样
傅斯年不是没看时漫哭过,可大多数时候,她是绝望的哭,是对他生气的哭,而并非是此时此刻这样,被吓得害怕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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