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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话说白了,祝君君反倒不怕了,也学着对方的动作撩起衣服坐了下来,继续对着水潭搓手:“那靳门主说说看?”
靳不忾见祝君君并不害怕,反而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目色微微一深,道:“我听说,你能解蛊。”
祝君君动作顿了顿,她不知道靳不忾是真的清楚还是在诈她,于是只答:“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男人不理会祝君君的反问,直截了当:“我身上有蛊,望姑娘能施以援手。”
“你身上怎么也有蛊?!”
祝君君诧异,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有多唐突,连忙把头转了回去。
她从前曾听过这么一个说法,说正常人走在街上,可能只偶尔瞧见一两个孕妇,但孕妇走在街上,看到的都是孕妇。
祝君君此时深以为然,她就是因为身上有蛊,所以碰到的人都有蛊。
靳不忾对祝君君的失态并不十分在意,只露出一个寒森森的笑,唇角处细微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更冷峻了三分:“这与你无干,你只需回答能还是不能。”
祝君君无声地咂了咂嘴,心道这一点靳不忾倒是和宿玉卿完全不同,宿玉卿什么都说,靳不忾什么都不说。
祝君君默默把手洗干净,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起身走到靳不忾跟前朝他伸出一只还有些湿漉的手。
靳不忾抬了抬眉,目光顺着祝君君的手一路升到她迎着月光的脸,没有动。
祝君君只好把手扬了扬:“靳门主,鉴于我有限的经验,中蛊之人应该不会有你这样的好气色,所以我还是先给你把把脉吧。”
靳不忾有一瞬的迟疑,但还是将手腕递了出去。
女孩沾着水气的指腹柔软无比,捏住男人筋骨明显的手腕,微凉的气息渗入皮下,靳不忾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但忍着没有把手抽回。
片刻,祝君君收回手,道:“靳门主,你身体的确有些问题,但很奇怪,你的脉象和我从前见过的那些中蛊之人虽有些相同之处,可又仿佛完全不同。
说句实话,我在此道上毫无建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请问靳门主,你凭什么确定你体内有蛊毒?”
靳不忾脸上平淡无波:“靳某说了,此事与姑娘无干,你只需替我解蛊即可。”
祝君君气恼,这人一把年纪真是不要脸,仗着长得好、武功高就咄咄逼人,他究竟知不知道要怎么解蛊啊!
可无奈自己小命被他捏在手里,容不得她拒绝,就凭她对靳不忾有限的认知也能知晓此人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她要是不答应,今天真会死在这里。
“好吧好吧……”
祝君君决定接受这个现实,反正她的剑柄还威胁过她这段时间必须睡满五个男人,这人自己送上门来,她却之不恭。
于是便动手解了腰带,正要脱去外衣,就听到男人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你做什么?”
“帮你解蛊啊……”
祝君君一脸看破红尘,“靳门主你也脱,别干坐着不动,咱们早开始早结束。
我都累一天了,做完还想早点睡觉呢。”
说着祝君君往男人腿间扫了一眼,见那处似乎没什么动静,便负责道:“你先热热身,要是不行我可以帮你。”
靳不忾怔愣了一瞬,然后明白了祝君君的意思,顿时脸色青红变幻,额角甚至跳出青筋,立刻转开目光怒斥道:“胡闹!
靳某有妇之夫,怎会与你做这等下作之事!”
不是,怎么就下作了?明明是你逼着我帮你解蛊的啊!
祝君君停下动作问靳不忾:“那你不打算解蛊了?”
靳不忾两手置于膝上,拳头紧握,目视着正前方的那汪水潭,锋利的双眼眯成一条直线:“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说笑?”
既不想双修,又想要解蛊,你不就是在说笑吗?!
但祝君君不敢说,只能重新系好腰带忍气吞声道:“……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说完便在意识里呼唤剑柄。
一向不爱理人的剑柄这次倒是出现得快,听了祝君君的疑问后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
【血脉相连也可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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