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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有仙家相助的,也常常因着自个儿的执念屡屡历劫失败。
沉惜道:“我当年升仙时,也闹出过不少动静。”
聊到这个御景可就不记得什么酸不酸的了。
她眼睛一亮,凑过来问:“什么动静?”
“也没什么。”
沉惜勾起了御景的兴趣,却又做出不想多提的样子,“谁没轻狂过呢?只是后来升了仙,才知过往种种不过是坐井观天。”
任谁有什么雄心壮志,也会被这千万年的光阴磨得一干二净。
御景没体会过坐井观天的感受,她从来都是站在天上往下看的那个。
她拉着沉惜的衣袖,倒不见方才刻意气人的跋扈样,好声好气地求着:“沉惜神君就说些故事,也算不辜负这好辰光。”
沉惜被御景哀哀地求了几声,嘴上不提心中却十分受用。
她还算清醒地思忖片刻,打量着御景的神情,问道:“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御景诚恳道:“也不必整那些大的虚的,就说说你在人间可曾有过什么亲眷之类……或是有什么趣事。”
沉惜若有所思地抽回衣袖。
御景把她的手掰了回来,扣在手心里。
“亲眷是不曾有的。
草木之灵与旁的不同,灵智本就生得慢。
我们桃木一年结那么多个果子,若是个个都算作亲眷,那怕是要多如繁星了。”
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目直视着御景,缓缓道:“且我托生在山崖之上,临着一汪泉水,方圆百里也是见不到同族的。”
沉惜不在意地说道:“或许是山上哪个过路人吃了桃扔下核来,才成了我。”
御景久久不语。
只听沉惜又道:“后来我生了灵智。
样貌倒也不错,山上就不断地有精怪献殷勤。”
“最离谱的是只啄木鸟,还嫌弃我身上没什么虫子养不活他。”
沉惜道,“偏生还贪我颜色。
一面数落我不好,一面又纡尊降贵似的要跟我求亲。”
“我从前眼高于顶,追着这鸟妖打了三天三夜。
自那之后求亲的便少了。”
御景:那这个鸟妖也太菜了吧沉惜都打不过。
她忍着笑,道:“你继续。”
沉惜回忆起往事,眼中带着笑,却并不怎么怀念。
只是淡淡地提了:“也没什么别的,我当时一心一意要成仙。
去人间时也常常做些善事,想着要攒些功德。”
“果真奏了效。
当日你升仙时度雷劫我也在天上看过,哪一道神雷不是有四人合抱那样粗的?”
沉惜道,“我那时只象征性地落了八十一道雷,气势也不足,轻轻松松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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