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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身到起跑一气呵成,速度快的惊人,完全没有一丝停顿,我为祖国的体育事业深感欣慰。
李渭然冲着短跑男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吼了一声,我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开始耳鸣。
临床上有被人一拳打在头上伤到脑干的致死的病例。
觉得头晕得厉害,鼻血呛到嗓子里,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叶深?!”
李渭然回到我身边,一把想要把我拽起来,我却像没骨头一样摊在地上。
可能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忽然间没有力气了。
我怕死,真怕。
我睁开眼看了看李渭然他伸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拍打,不停得喊“叶深,叶深。”
如果我还赖着不起来,他会不会和平时一样发火,头越来越疼,我终于看不清他的脸庞。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我看了看表8点半,我还没傻,起码认得表。
我妈正在给我换药,她手里攥着两个吊瓶,娴熟把插头拔下来捅到新的那一瓶里。
和我们学校最近的医院就是x院,看到我妈我并不意外。
但是看到李渭然,我却非常意外。
李渭然坐在我的床边,衣服也没有换,上面还蹭着我的鼻血。
看到我醒了,赶紧拉住我妈的手臂。
“阿姨,叶深醒了。
你看他,你看他!”
我妈把瓶子拿好,回过头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一边脸是肿的,无论我做什么表情都疼的厉害。
“阿姨,他是不是傻了?!”
李渭然紧张的看着我妈,又看看我,伸手来我的眼前晃晃。
我妈倒是不紧张,她忽然冲着我没有受伤的右脸扬起手。
我本能的抬手去档,因为运动吊瓶晃的厉害,李渭然赶紧扶住吊瓶支架。
“他没事。”
我妈瞥了我一眼,“皮实着呢。”
“阿琛我问你。”
我妈是苏州人,深和琛念起来几乎都是一个音调。
“哦。”
我应了一声,脸上的伤口被牵着着生疼。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班和别的班踢球,因为我,我们班赢了,对方班一个练短跑的,气不过就把我堵了。”
我小声的叙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尽量避免牵扯到脸上的肌肉。
我侧了侧头,发现李渭然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就像是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
我又补充了一句。
“后来李渭然来了,把那个练短跑的打跑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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