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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来越大胆,追得他也越来越紧。
澹台成德急了:“你这人怎么喜欢强人所难!”
谢罗依见他真的生气了,心里有些怂,行动上却丝毫不怂,伸长手臂将他虚虚地揽在怀中:“好啦,你刚拔掉箭矢,失血过多,别尽捡这些废话说,不如先躺下睡一会儿吧。”
澹台成德的确困得眼睛打架,但面前的这个女人比想象中厉害多了,自己万一睡着了不知道她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样……况且她敌我未明,而自己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他越想越觉不妥,稍稍挣扎就碰上她柔软的胸膛,只听她娇嗔道:“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叫非礼啦。”
非礼?这又是什么野路子?自己什么时候非礼她了?澹台成德气到头晕,她却在他面前柔声道:“乖啦。”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真的被气伤了,澹台成德在挨着枕头的刹那便沉沉睡去。
还是睡觉的好,免得被她连翻惊吓。
梦里也不太平,皆是她的脸,忽大忽小,忽追着他跑忽压着他揍,反反复复许多回,终于被吓醒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心地直起身,正欲蹑手蹑脚地下床逃走时突然发现自己左手动不了,定睛一看床边趴着一个小小的人,而自己的手正被她压在脸颊下,麻了。
澹台成德恨不能斩了自己的左手,但冷静一想,不如趁她睡着时掐死算了。
恶向胆边生,他小心地扭了扭自己快没知觉的腰,轻轻地呼吸着,抬起左手伸向她裸露在外的后颈。
微弱的烛火下,那片雪白的后颈泛出盈盈地光,细长柔嫩,美如一柄如玉。
也不知道是动静太大,还是谢罗依睡得浅,她揉着眼睛抬起头,睡眼朦胧地看着他道:“口渴吗?”
澹台成德吓了一跳,咽了咽唾沫,极不争气地道:“恩恩,是啊,好渴啊。”
谢罗依疲倦地起身去倒茶,摇了摇水壶空空如也,抱歉地朝他笑笑:“没水了,我去要壶新的。”
“好勒。”
澹台成德顿时来了精神,他巴不得她能离开,这样自己也好寻个时机跳窗逃走。
在她掩上门的刹那,他拖着病腿一瘸一拐地来到窗前,轻轻地推开了窗,室外明月高悬,清风习习,他似乎嗅到了久违的自由的味道,兴奋得摩拳擦掌起来,可刚准备攀上窗轩,忽见一个黑影闪到面前。
“您这样乱跑是容易变成瘸子的。”
被强迫的小媳妇澹台成德被吓得不轻,背着月光的那张脸如同鬼魅,他揉着眼看了许久,这才试探地唤道:“止境?”
窗口的人吸了吸鼻子,刚才那硬生生的口气竟转变成了哽咽:“属下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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