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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嫣始终摆着一副职业微笑,心中却想着:既然脾气不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见黎身为太子,还要向现实折腰,真是难为他了。
“微臣始终是习国的臣子,亦是殿下的臣子。
殿下身份何其贵重,微臣怎能与殿下称兄道弟?那岂不是大不敬?”
萧见黎扶起林海嫣的手腕,问道,“又不是一连几天都是雨天,终于等了约莫一周后,正好是个万里晴空的日子,林海嫣推开庭院中的大门。
林海嫣身着朝拜官服,昂首挺胸地走向温府。
不多时,林海嫣来到相府。
“来者可有拜帖?”
相府旁帝王小厮看林海嫣直奔而来,立即问道。
“没有。”
林海嫣面无表情地答道。
小厮又道,“来者何人?没有拜帖,不得进入相府。”
话音未落,只见温玄匆匆赶来,“不得对太傅无礼。”
“他不是问我姓甚名谁吗?”
林海嫣瞥了温玄一眼,继而冷笑一声,“本官这叫做晴天打狗,温相活了这么多年,连这都不知道?”
温玄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弭于无形,“太傅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
林海嫣不等温玄说话,直接抬腿走进相府。
温玄见林海嫣来势汹汹,料定她是来找茬的,连忙跟了上去。
林海嫣站在相府的庭院中,直视温玄道,“今日天气好,不知右相可有闲心听我……说个故事?”
“太傅这是要转行说书么?”
温玄哂笑道,“本官可没那个闲心,在这儿站着听太傅说书。”
眼见温玄准备转身离开,林海嫣娓娓道来,“从前有个普通人家的庶子,中第后入赘到京中一个大户人家,紧接着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可好景不长,你猜怎么着?”
温玄兴致缺缺,不耐烦道,“太傅真有雅致,专程到本官府中说书?”
“右相且听下去。”
林海嫣笑道,“那家大户人家遭受了灭顶之灾,家中人几乎全部死了,唯独剩下那个入赘的庶子。”
温玄的脸色瞬间一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家的小姐给他生了一子一女,儿子早夭,女儿多病。
那人倒是很珍视他女儿,但奈何他女儿早在十三岁时……就死了。”
温玄的脸变得扭曲不堪,实在控制不住的情绪,大声怒吼道,“她没死!”
“哦?右相知晓那个渣滓是谁?”
眼见温玄怒气冲冲地摇头,林海嫣继续说道,“那右相倒是说说,那位可怜的慕容夫人是否会知道他的夫君……从未爱过她?”
温玄紧闭双眼,长叹一口气说道,“太傅此次前来,恐怕不是来说故事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右相入仕后,慕容氏被灭,然后右相收下慕容氏所有家当。
右相本以为自己已有一子一女,加之仕途光明,故而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不仅连慕容氏灭了,就连自己的发妻都杀了。”
“你休要胡言!
此事子虚乌有!”
温玄怒骂道,“太傅血口喷人,非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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