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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还说他可爱……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会用这种软绵绵的、与他丝毫不沾边的词来形容他了。
萧灼其实一直都不是多虑的性子,平时也最讨厌揣测人心。
但只要舒愉随口说一句,就能将他吊得七上八下。
怪不得她总嫌弃他是小孩子。
萧灼无奈地握紧拳头朝地面捶去,快要接触之时,又连忙止住动作,只是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待舒愉听到他这里的声响,一定又会笑话他。
这边厢,纪兰生面色如常,并没有给出半分反应。
他拿出一只精致的镯子,摊在手心,对舒愉道:“戴上它,可以试试传送过去。”
想到乌韵说过,只有宗主才有特殊的法子传送去都城,舒愉微微讶然。
她朝纪兰生伸出手,却没有从他掌心拿起镯子,而是静止了动作,向他微微挑眉。
舒愉此时的衣袖向上挽起了几寸,手腕空荡荡的,正缺少一件装饰品。
纪兰生对上她不含一丝暧昧的视线,克制住心中翻涌,没有多说什么,握住镯子边缘,从她的手掌穿过,帮她戴了上去。
他很小心,并没有触碰到她的手掌。
舒愉抬起手腕观赏了好几番,对他笑道:“还挺好看。”
纪兰生盯着那圆圆的手镯,淡淡一笑。
很久以前,她的穿着打扮基本都是由他服务的。
那时的他们亲密无间,他也无所顾忌,哪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
她若是还愿意给他一个圈,将他套住,那该多好。
他正沉湎于往日的温柔之中,却听到那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舒愉?你在做什么?”
舒愉道:“没做什么,在看一只镯子。”
未等萧灼回答,纪兰生突然插话道:“阁下是哪门哪派的?”
“无方。”
这抹声音和先前同舒愉交谈时截然不同,没有半点温度。
又是无方。
这倒是省事。
纪兰生只笑了笑,不再作声。
舒愉却突然想到了晏采,好奇道:“最近你们宗门可有什么新鲜事?先前,我听说那晏采仙君失踪了,他可曾回来?”
纪兰生的手一下捏紧,又立马松开。
只听萧灼道:“回了。”
萧灼说完,才想起去查看一下晏采此时的情况。
他抿了抿唇,唤出那个许久未用的称呼:“愉愉,你等我一下。”
他暂时隔绝了玉片的传音,走出门外,就见晏采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猛然想到刚刚和舒愉聊天时,并没有隔音,不知道晏采有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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