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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潜嘴角微抽,想挪开点身子,让自己平静下去。
谁知他退一寸,阮明姝就进一分,别说平复下去,简直要被蹭出火来。
终于,陆君潜直接将人推开,掀了被子下床。
阮明姝也没睡懒觉的习惯,早先在家时也是天未亮就起床,收拾一番便去铺子里忙活。
现在到了陆府,才有些倦怠,偶尔起得迟些。
因而陆君潜这么一推,冷意灌入,她也就醒了。
只是神智尚未完全回笼,茫茫然坐起身子,睡醒惺忪地望着背对她穿衣的陆君潜。
“你要走了么?”
她一开口,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天真。
这娇娇柔柔的一问,陆君潜铁石般的心像被人用小拇指戳了一下,登时就软了。
他还是回头了。
鸳鸯秀塌上,大红锦被更显阮明姝肌肤如雪,乌发如瀑。
不饰珠玉,未敷粉黛,出水芙蓉般的绝色娇颜。
“我,我有事要说!”
阮明姝连忙道。
她纤美的身躯裹在柔白的中衣下,领口微微开着。
精致漂亮的锁骨下,小片雪白的胸脯,晃得陆君潜移不开眼睛。
阮明姝为了和他说话,朝前坐了坐身子。
那半掩的领口也随之动了动,锁骨下脱痂后的粉红伤口,如冰雪中的红梅,半遮半掩,“你说吧。”
陆君潜已经披上外袍。
他叫那伤口提醒了,阮明姝曾因他受过伤,语气不由软下来。
“之前为了救我爹,典卖家产凑了八百两银子给京兆府尹孙恩佑。
结果他收了我的银子,不仅没放人,还和赵为铭沆瀣一气,陷害我爹爹。”
阮明姝急急说道,生怕陆君潜嫌她啰嗦,没耐心听完。
“哦。”
陆君潜轻轻应了一声。
“所以”
阮明姝期期艾艾。
“所以你在自首?”
陆君潜系上衣带。
“啊?”
阮明姝愣住了。
“贿赂朝廷命官,为父亲脱罪,这罪不轻。”
陆君潜挑挑眉。
“不不,我,我爹是无辜的!
他是被陷害的!”
阮明姝差点就被吓着了,但很快她便反驳道。
陆君又怎会不知,不过想逗逗她。
阮明姝泄气地低下头,哪里还敢提要回银子的事,陆君潜不追究她贿赂就算“开恩”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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